“不要叫我小徹徹,你這個loser。”聽到景彥白口中那個像是喊小孩子的稱呼,一直麵無表情的這位同誌,臉上也有了一絲明顯的尷尬與慍怒,“沒有酒,我從不允許別人在我車上喝酒。”
“景其徹,都這麼多年了,你還像以前那樣,不懂得生活,不懂得做人。”景彥白收了笑容,“你覺得全天下除了我,還會有人能忍受你這個性子嗎?”
“這三者並沒有直接的關係。”景其徹冷冷地回道,“而且,目前的景家,已經沒有多少人認可你了,我親愛的天才兒童,景彥白。”
“你就不能老實地叫我哥哥嗎?”景彥白枕著胳膊,抖著腿,哼哼道,“難得見你哥哥一回,總要稍微熱情點吧,小鬼。”
沒錯,這個穿著一年四季都很古板的男人,正是他景彥白的弟弟,同一個老爹,不同一個媽的弟弟。
景彥白的爹,景易,一個又會賺錢又會疼老婆,長得還帥氣的中年男人,自然是非常受女人青睞的,然而……這個男人受女人歡迎的程度,是一般人無法想象的。
據小時候的管家爺爺說,老爹的桃花運,簡直是比他的財運還要旺盛,那些女人,哪怕是不知道景易這個名字,不知道景家有多少錢,也會心甘情願地貼上來,最誇張的是,在老爹某次乘火車的時候,還與一個剛剛認識幾個小時的女人喝酒喝到了深更半夜,不僅把周圍的人看傻了,也把自己喝傻了。
於是,喝傻了的景爹,便與這個認識才不過幾個小時,連名字都不清楚的女人滾了床單。
這就壞了事了。
要知道,不管在外麵多麼地風流與招桃花,景易都秉承著永遠不會實質性背叛老婆的原則,也就是不會背叛景彥白的老媽,當年年紀輕輕便跟了他的“亞洲小姐”,薛雅。
可這一回是真的玩得大了,不僅把對方給睡了,還睡出了一個意外。七八個月後,當這個當年在火車上眼神妖媚,穿著暴露的女人,穿著一身素衣,一臉淒涼地站在景家大門口,景易才明白過來,自己的人生,怕是要發生重大轉折了。
孩子秘密地生了下來,一係列鑒定的流程走下來,對這個孩子的身份徹底板上釘了釘,便取了名字,一筆重金打發了作為孩子娘的那個女人,把這孩子接到了景家。
人生發生重大轉折的人,不僅僅是景易,還有作為一家的女主人,對丈夫百分百放心的薛雅。
這個巨大的打擊過來,薛雅的神誌一度恍惚不清,清醒的時候在哭,不清醒的時候便隨便地摔東西打人,景易也是沒了辦法,隻能把人先秘密送去療養院,再做打算了。
當薛雅的孩子——也就是景彥白被接回景家別墅的時候,迎接他的不是說好的漂亮媽媽和帥氣爸爸,而是這個與他麵容有五六分相似,麵無表情的小男生——景其徹。
“景彥白,你還真的是一個鄉下的土鱉。”這是景其徹,對他景彥白,所說的第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