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以前的事情,趙麗麗總覺得荒唐可笑。景彥白總對她說,他想玩,他沒辦法對任何人負責,做的也都是一手給錢、一手給“肉”的事情。
她親眼看著景彥白從一個世界名校的高材生,墮落成一個隻懂得花天酒地的爛人,看著他玩女人,玩了一個還沒夠幾天,便急急地踹開,換了一個新的,完美地詮釋了“女人如衣服”的屁話。
即使是那樣的景彥白,趙麗麗也等了。她知道一句話,叫做“玩夠了的孩子總要回家的”,而她,就是景彥白身邊唯一可能晉級為“家”的選擇。
可是……
在這個叫江念安的小丫頭突然出現之後,景彥白就開始變了。以前那個完全不會顧及他人感受的景彥白,居然能忍得了身邊呆著一個爛醉如泥的邋遢女人,甚至還會刻意地壓低說話的聲音,怕吵了那女人的好夢……
在寒風凜冽的街頭,趙麗麗踉踉蹌蹌地走著,在眼眶中直打轉的淚水,終究還是落了下來。
與此同時,景家別墅。
喝酒喝到不省人事的江念安同誌,在強拉著景彥白唱了半個小時的國歌之後,總算消停了一些。景彥白盯著這張緋紅的臉蛋,看了足足有一分鍾,確定她不會突然大喊大叫起來,這才放下了心,轉身離開了臥室。
白天時候,天台上的事情,景彥白表示……自己那一巴掌,著實是打得太狠了。
有一句老話,叫做,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可景彥白知道,這世界上的事情,遠沒有“看上去”的那麼簡單。在他的眼中,江念安拽著純心的衣服,一臉凶神惡煞的表情,隨時要把後者丟下樓去,他也是急得暈了腦子,這才不管不顧地衝了上去,拉下了純心。
純心身上確實有傷,說話的口氣也夠委屈與可憐,然而……江念安那邊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滿地的狼藉,還有那撒得像播種似的米飯,都像是在告訴他,有一份他看不見的真相。
這幾乎不用多猜疑,他便能明白過來,今天的這場鬧劇,大的責任,在純心這個冒失鬼身上。若不是她主動地挑釁了江念安,那這個把吃飯看得比生命還要重要的蠢豬,又怎麼可能衝上去與人打作一團呢?
“唉,成田純心啊成田純心……你還真是一個走哪闖禍到哪兒的危險分子啊。”景彥白也隻能這麼感歎了,人這種動物啊,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暫且先放下對純心這丫頭的感歎。
這甩耳光的事情,別說是擱在暴脾氣江念安身上了,就是擱在一個性情溫吞的懦夫身上,他都要記仇一輩子吧?
景彥白這是明白的,自己啊,若是想扭轉在江念安心目中“渣男”、“王八蛋”的形象,怕是有生之年也難做到了。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