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彥白描繪過很多男女主相處的場景,當然,那些都在他的文章裏,可他所有的設想裏,卻沒有一種是現在這樣——他自說自話著,把一個和自己八竿子打不著的陌生女人,綁在了自己的身邊,而且,越是相處下去,他越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
明明正式相處才幾天的時間啊,幹嘛要對這樣一個一無是處的家夥,動這麼多心思呢?
景彥白越是這麼想,心裏就越是煩躁,事情往往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可現在……他不僅是摸不清別人的心思,甚至都拿捏不準自己的想法了。
江念安在他的懷裏不安分地掙紮著,突然一使勁,勾搭著他的脖子便攀了上去,嘴角帶著小孩子一般的笑,湊到了他的嘴邊,小雞啄米一般,親了下去。
“嘿嘿嘿……”江念安傻笑個不停,順勢把腦袋靠在了景彥白的肩上,嘴裏嘟噥著聽不清的話,呼吸平穩地睡了下去。
景彥白整個人都淩亂了。
江念安這貨……喝醉了酒就這麼隨隨便便地耍流氓?!。而且聽她這叨叨的口氣,完全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這種人,酒醒了肯定賴賬死不承認啊!
“我也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了。”景彥白無奈望天,心裏又是一陣感歎。
暫時,也隻能將錯就錯了,要是讓這個腦子不帶轉彎的家夥知道事情的真相,還說不定會做出什麼危害社會、為害全人類的事情呢……
……
半個小時後,總算是把人安全地帶回景家了,沒有任何照顧人經驗的景彥白,直接把江念安丟進了她自己的房間,抬腳要出門了,又折回去,給她蓋了床被子。
然而,作為輕微潔癖患者,景彥白卻是洗了一個多小時的澡,又徹底地換了身衣服……等他打點好一切,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快淩晨五點了。
對於“不睡覺會死星人”來說,一個通宵沒有闔眼,簡直就是噩夢,過了困意,更是噩夢中的噩夢,尤其是……一想到趙麗麗的催稿電話,景彥白就更加頭疼了。
就在他咬著餅幹棒,喝著酸奶,醞釀著文章大綱的時候,郵箱裏多了一封新郵件。
地址是陌生的,也沒有署名,而信件打開,隻有簡單的三個字:回去了。
用腳趾頭想,也能知道這個沒有署名的家夥是誰了。
這麼多年了,這個家夥,還是像小時候那樣,話少得可憐,甚至這個沉默的屬性,伴隨著他一年年的年齡增長,還越來越嚴重了……景彥白也委實是無奈。
“那麼,老媽怎麼樣?”這是景彥白的回話。
對麵回得也很快:“不樂觀。”
“有帶著她去醫院檢查過嗎?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景彥白打字的速度飛快,幾秒鍾便發了一大串的話過去,“不管怎麼樣,在那邊的人還不知情的時候,你想辦法擺平這一切,不要給我添麻煩!我們已經說好了的,我希望你不要食言。”
“你還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