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扯遠了,扯遠了。
一見到這小子,江念安就格外地暴躁,越是暴躁就越是容易想動手打架。她現在頭暈目眩,一副像是被人下了蒙汗藥的模樣,別說站起來打架了,就是說話都費力啊!
“那什麼……你怎麼又要打掃?不是早上剛剛掃過嗎?你家是有多髒,需要這麼來來回回地掃?”明明是質問的口氣,可江念安現在真心虛,整個人都軟綿綿的,聲音也軟得帶上了點“嬌嗔”的味道……
然後,江念安這說話的口氣,果斷地遭到了景彥白的吐槽。
“哦?我可以認為你在向我撒嬌對吧,江小姐?”
江念安火大了,撒嬌?撒嬌你妹!
“誰要向你這種人撒嬌?你以為你是粉紅毛爺爺嗎?”
“你怎麼能把我比作毛爺爺呢,我親愛的江小姐?我哪有人家毛主席那麼偉大哦……”景彥白嘴角上揚,“不過呢,看在你都向我撒嬌了的份上,今天晚上就不用你掃地了,去我房間把床鋪好就行。”
“我拒絕!”江念安揉了揉太陽穴,一臉陰鬱,“我不是你的奴隸,所以我拒絕!”
“你忘了咱們那張合租契約了嗎?”景彥白笑得更燦爛了一些,整個人身上都在散發著“我有毒”的氣息。
靠……江念安內心唾罵了一聲,邁向大門口的腿硬生生地收了回來。
“既然你還記得那張合約,那我也就不重複羅嗦了。”
“你……”
“不要拿那種好像我欠了你錢的表情看著我。”景彥白收了不陰不陽的笑容,聲線也正常多了,“江小姐,現在,是你欠了我的錢。還不起錢,也沒有我逼著你簽約的證據,那你……作為一個剛剛過了二十歲生日的成年人,就請你好好負責了。”
江念安有些想哭,因為她竟然找不到話,來反駁景彥白這套歪得很明顯的歪理。
在氣頭上的江念安,完全沒有注意到,景彥白的話中,有句簡單帶過的“剛剛過了二十歲生日”。
自然,她也沒有多一個心眼出來,問一句“你是怎麼知道我剛過生日的事情”。
而江念安這“我很看不慣你,但是沒辦法收拾你”的反應,正中了景彥白的下懷。
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這個女人很生氣又無可奈何的表情,景彥白就覺得很開心,這種“開心”,不像是報複得逞的那種開心,反倒像是小男生故意欺負自己喜歡的女孩子,惡作劇成功之後的那種開心。
所有的小女生,在不做作、不犯賤的時候,都挺可愛的吧……嗯,大概吧……
“那麼,你可以去鋪床了。”景彥白小心地收起了內心那一絲不尋常的觸動,推開浴室的門,把自己與江念安分隔了開來。
浴室裏很快傳來了水聲。
江念安有些尷尬地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你說吧,這要是趁著那小子洗澡,偷偷溜了,又能溜哪兒去呢?她還要上學呢,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啊!
且不說這小子會不會在知道她偷溜之後,發動他們這些“有錢人的勢力”,去到處搜尋她,就憑咱和他那說不清道不明的“孽緣”,不用刻意製造機會,都能走哪都撞上他了好嗎?
偷跑不是什麼好主意,不跑……似乎更不好,指不定還要被他怎麼使喚呢!她現在頭重腳輕的,活像是傷風感冒了,哪經得起他再折騰?
正當江念安躊躇不定的時候,門鈴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