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初冬的山城,天空陰雲密布,
解放碑步行街,人頭攢動,行人匆匆的一角,一張長木櫈上,一個目光深邃的老者。
穿著一身黑色的防寒服,靜靜地注視著一個黃色的塑料垃圾箱,上麵一個搖弋的塑料蓋在蠕動。
這時一個小夥子,懊喪而來,他是從家裏被母親連打帶罵趕出來的人,名叫江水。
他一麵後悔自己在七星崗掉球球,輸掉了一個月工資,一麵拿著電話麵臨著女朋友王小兒,提出分手的要求。
他像孫子一樣哀求著“親愛的,給個機會,好不好?我知道錯了,下回,再不去賭,要得不?
下回那個砍腦殼的還去賭,下回那個遭天殺的去賭,遭五雷轟頂的去賭----”
“下回,又是下回,你說?你說了多少次?下回?算啦,算啦,我對你徹底死心了,再不對你死心,哪天,你把我也輸掉,到那時我哭都來不及。”
電話那頭,重百商場服務員王小兒情緒激動,說話都喘著粗氣。
“我一會來接你”江水見軟的不行就來硬的“跟你說?沒得分手那句話,我也是為我們將來作想,要是能贏套房
子,我們還可以早點結婚撒。”
“又來了,有點新的好不好,告訴你,這回說什麼都
不行了,你要是這樣賴皮,我給我表哥說,知道撒,我表哥是做
撒子的吧,他每天來接我,你還敢來?”王小兒氣哼哼地翻著白眼說。
麵對王小兒的警察表哥,記得上次王小兒和自己分手後,自己去接她,被那警察表哥揪住,瞪著虎眼吼,“崽兒,哪個喊你來的,想扭到不放嗎?”
當時的江水像孫子的孫子瓜西西的哀求“表哥-----”
“滾-----那個是你表哥?”
江水被推出一丈遠摔倒在,被那個人吐了一地的穢物上麵。
王小兒見狀急忙來扶,大叫,“表哥---叫你嚇嚇他怎麼真動手啊----”當時她表哥一愣之下,還是把虎拳朝江水揚揚,拋
下一句話,“你娃敢再欺負我表婊,下回不是摔你一下,這麼簡
單-------”恨恨地走了。
江水又懼又急,脫口叫“你要真的和我分手,我今天就死給你看。”
他一激動,飛起一腳對著身邊的這個塑料垃圾箱踢
去,隻聽嘰嘰一聲,裏麵串出一隻滿頭色綠的老鼠,奔向不遠處
靜待的老者,但見老者疾出左手,一把將老鼠抓在手中,順手放
入自己的衣袋,那老鼠進入口袋,馬上頂開口袋一個角,露出一
個綠色的小嘴,和綠豆般的眼睛窺視著江水-----
江水一怔,正待細看怪異的鼠眼,手上的手機裏傳來王
小兒憤憤地聲音;“對了哦,這話才有新意嘛,到那裏去死嘛,
要不要我來看著你死嘛?”
“你-----”江水被噎了半天才粗粗地說,“我去跳樓”
“哈哈,”傳來王小兒氣急聲;“你膽子比老鼠還小,你會去跳樓?我現在嚴肅地告訴你,少來這一套,從現在開始,我們連朋友都不是了,拜拜。”
一會又傳來;“最後提醒你,再來找我,小心我表哥打爆你的狗頭”王小兒那頭斷了通話。江水知道這次肯定完了,N次哄王小兒都成功了,上次就差點分手,自己還寫了保證書,書上是這樣寫的,我江水如果再犯,還去賭,我和王小兒同誌的關係就此結束,不論江水同誌如何狡辯,此保證書,木已成舟,滄海已經變桑除非,天塌地陷,重慶城市沉沒-------都怪自己管不住這雙手,江水後悔地左手猛擊右手.。真要去跳樓,他想也沒想,王小兒說得對,老子膽子比老鼠還小,稍微站高點都不敢,更何況剛才自己隻是順口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