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覺得睡了華中貽,一點也不覺得滿足,不覺得內疚,當然,更沒有什麼幸福感。華中貽是天佑睡過的無數女人的一個。平時,天佑喜歡到********場所尋找女人,隻要有錢,他就用來****。但是,唯獨對自己的對象於越,他沒有動過。他覺得那個女孩幹淨,純淨,純潔,他見到那個女孩,覺得自己也變的純淨了。動那樣的女孩,他覺得是犯罪。
沒有想到,於越此時敲門了。
天佑睜開眼睛:誰啊?
天佑拉開了窗簾。
太陽已經爬進來了,爬滿了房間。讓這個潮濕黑暗的小房間頓時充滿了生氣。
於越惱怒的說:是我,我回來了。
天佑開門,看著於越。
於越問道:怎麼?不讓我進去啊?有別的姑娘?
天佑尷尬的說:沒有。開玩笑。
於越走進門,坐在沙發上邊:昨天你去幹什麼了?我整找了你一天。
天佑尷尬的:我-----去玩。在這樣的女孩麵前撒謊,覺得心跳,慌張,不自然。
於越追問著:上哪裏玩了?
天佑早就學會了撒謊:到-----保齡球館。
於越問道:發財了嗎?敢上那種高消費的地方玩?
天佑吱唔著:朋友請客。
於越譏諷道:是大款吧?怎麼敢到那種地方?
天佑嘿嘿的笑著:可能是。
於越難過的:我真失望,沒有想到你對我這麼冷淡。
天佑尷尬的:啊――――冷淡嗎?
和於越在一起,羅天佑總是精神緊張,唯恐傷害了於越,唯恐自己的惡性被於越發現,自己總是掩飾自己,總是把自己裝扮成和於越一樣純潔的人.唉,自己為什麼這樣呢?也許,這才是真正的愛情吧.
於越說:我已經打電話告訴你,我昨天回來,可是你根本就沒有到車站接我。另外,我到外麵進修,你幾個月不給我寫信,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啊?
於越到外麵進修其實也是為了不讓工友們說自己占了羅天佑的便宜,人家羅天佑是真正的本科畢業,自己不過一個技校生,所以,她自費到了一個大學學習,希望能拿到專科文憑。
天佑點著一支香煙,吸著,臉上顯現出一種複雜的神情。
於越盯著他的臉頰:你怎麼了?真的是變心了嗎?
天佑說:我---我已經下崗了,我覺得咱們不應該這樣了,你應該找一個有錢的男人,我是一個廢物,不能養活你-----我---
羅天佑忽然感覺自己真的不配這個純潔的姑娘,和她比起來,自己簡直是十惡不赦啊,是啊,自己曾經****,昨晚還和那個乳房和臀部肥碩的華中貽做愛,自己不能再欺騙眼前這個小姑娘了啊.
於越不滿的問道:你怎麼說出這樣的話來?難道我做錯什麼了嗎?
天佑急忙說:不,錯誤的是我自己。
於越觀察著: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天佑有些悔恨當初追求了她:我不應該追求你----我----犯了一個錯誤。
天佑知道自己已經放蕩了,已經學壞了,已經變成壞人了,麵對這樣的好女孩,自己應該怎樣說呢?繼續欺騙她?隱瞞自己的事情?還是向她坦白一切?
於越還是那樣癡情:不要再說傻瓜的話了,我們戀愛已經好幾年了。
天佑低下頭,不敢看她:還來得及。
於越:我不明白,在我離開你以後的這一段時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天佑說:很簡單,我們兩個全都下崗了,我是快30歲的人了,我們應該現實一些,你應該有一個有錢的愛人,而不是一個象我這樣的下崗職工。
於越一雙純淨的眼睛看著羅天佑:你說這些我感到可笑,如果這的確是你的真實想法的話,我們現在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全都下崗的戀人,現在有的年輕人戀愛根本就不會考慮工作,因為他們全都沒有正式的工作,沒有工作就不能戀愛結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