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欄杆,小竹樓,五彩繽紛的花圃環繞庭院,門外一條鵝卵石鋪就的花陰小路,一直通到庭院的中間空地,那是唯一的空地。
蘇風月就坐在那片空地的貴妃榻上,半躺斜支著頭,眯著眼,慵懶似貓,一襲寬敞的雲水輕紗迤邐拖地,她輕輕的撫摸著小腹,笑的幸福如畫,小腹處,微微隆起。
那小竹樓裏傳來叮叮當當的響聲,是她摯愛的男人,正在親手為她做飯菜,勾人的飯香傳來,讓她更加饑腸轆轆。
“情若,怎麼還沒好?”
茅草屋裏傳來一道柔和似水的聲音,如昆山碎玉,珠落玉盤,“好了,月兒,馬上來。”
話音才落,倏忽之間,一抹白色流光自小竹樓飛了出來,落在了蘇風月的旁邊。
那白光變作人身,將蘇風月打橫抱起,小心翼翼的放置在自己的腿上,寵溺的擰了擰她的鼻尖,“小饞貓,有那麼餓麼?不是才吃過飯?”
蘇風月撅著小嘴,瞪著大眼,指了指自己的小腹,“你孩子才是饞貓呢,是他餓了。”
“是是是,娘子的話就是聖旨。”
賀蘭情若唇角飛揚,廣袖一揮,一桌子做好的豐盛飯菜出現,冒著騰騰熱氣,飄香十裏。
“夫君,你別笑,你一笑,我就醉了。”
蘇風月呆呆的看著賀蘭情若,他的笑容好美,好溫柔,似是冰川融化,似是春風化雨,似是百花綻放,明媚的叫人呼吸一滯,快要溶在他溫柔的笑容裏。
突然,蘇風月隻覺鼻子一熱乎,兩行溫熱的液體已經洶湧而出。
賀蘭情若臉色一白,“月兒,你怎麼又流鼻血了?”
蘇風月捏著鼻子,堅決不承認是因為他長的太美,她極度垂涎而流鼻血。
“別大驚小怪,隻是大姨媽走錯地方而已啦。”
俯仰之間,蘇風月已經用靈力止住了血,又給自己施了一個清潔術,鼻血什麼的,瞬間不見。
“好餓啊,我要開吃了。”
蘇風月推開了賀蘭情若,毫無形象的大塊朵穎起來。
賀蘭情若隻是安靜的坐在一邊,為她夾菜,安靜的看著她吃。
琴瑟和鳴,伉儷情深,君安城躲在籬笆外,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麵,畫麵太美太溫馨,他都不忍心去打斷。
雖然他知道看到的可能會是這樣的畫麵,一個根本沒有他半分存在的畫麵,但是真看到的時候,他還是心痛了,她的心裏,真的小的隻能裝下賀蘭情若一人。
她笑的很開心很幸福的樣子,他怎麼忍心告訴她,這隻是她心裏所想的幻境而已。
但是,他不得不打斷。
縱身一躍,君安城瞬息出現在蘇風月的麵前,直視著蘇風月,“風月,你看清楚,這裏隻是一個幻境,真的賀蘭情若還在神界等著你。”
蘇風月和賀蘭情若都很驚訝。
“安城,你來了,好久不見啊,不過你在說些什麼?為什麼我沒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