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屏住了呼吸,發現裏麵乃是一個宮殿。走進去後,他發現光芒乃是從中間發出,而當他看過去後,卻忍不住睜大了眼睛。
一金一白的光芒照在他的臉上,把他的驚容都照得清清楚楚。
宮殿中央乃是一個陣法,隻是這個陣法不知是什麼用途,中間竟然有一個缺口,有陣陣縷縷的黑氣從中逸出,三天聯係到陰陽山這裏魔氣衝天,敢情那魔氣便是從這裏來的?
陣法幾乎雄踞整個宮殿,陣紋極為複雜,發出微微的光芒,多有重疊覆蓋之處,顯得頗為神秘詭異。最令人驚訝的是,陣法之中有一金一白的兩把劍,飄浮在半空之中。兩把劍的劍身上覆有古老的紋絡,靈力驚人,極為不凡,以三天的眼光,都覺得這乃是神兵一樣的存在。兩把劍環繞著那缺口在微微轉動,劍上的光芒一明一暗,而底下的法陣亦隨劍上的光芒而明暗變化。
他發現,這陣法有一部分跟外麵玉璧傷雕刻的陣法極為相似,但任三天怎麼看,都看不出是什麼原理。三天最怕的就是這陣法乃是魔氣的源泉,若是如此,自己必定要毀掉這陣法,不能讓它再害人。但是他有見到真陣法上有兩件神劍,照道理來說,若這是害人的陣法,不應該會存在如此神性的法寶,所以他也打不定主意,望著這個驚天宏偉的法陣,默默地發呆。
突然,這陣法的光芒隨著兩把神劍的光芒暗了下來,整個宮殿也變得漆黑一片,一股滔天巨力突然從腳下震出,讓三天整個人都跳了起來,頭腦一蒙,摔在地上。這股震動劇烈,整座陰陽山都在搖晃,原來陰陽山時常傳出的厲害地震,便是由這裏傳出。三天感覺自己腳下好像有什麼厲害的妖魔,若是沒有這個法陣,準會衝天而出,毀天滅地。
隨著陣法再度亮起,那震動便消失不見,隻是三天看向那缺口,發現經過震動之後,那缺口便又大了一分。
如此一來,三天就完全不敢動這個法陣,感歎自己對法陣一途並無涉獵,不然就能修補這個法陣,不至於如今束手無策。
他又在想,這陰陽山裏麵的寶物,難道就是這兩件神兵嗎?他隱隱有一種預感,隻要這兩把劍被人拿走,這法陣就會分崩離析。
他仔細一看,才發現兩把劍下有兩堆骸骨,乃是人的骸骨,他想這法陣如此厲害,竟能困住底下如此厲害的妖魔,那麼必定十分厲害,這兩具骸骨可能是為了封印妖魔而死在這裏,也可能是為了奪取寶物而死在這裏。
正當他胡思亂想之際,他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徑直往這個宮殿而來,立刻祭出浩英劍,轉身對著門口,凝神戒備。
近了。
等到人影出現在宮殿門口,三天不由得一愣,喊道:“曦雪師姐……”
曦雪衝進宮殿之中,也想不到有人,拿出長劍擋在身前戒備,看到三天之後,也忍不住驚訝失聲道:“是你!”
她看到三天身後的法陣,也被深深震撼,一時也沒有反應。
三天心想她之前還跟自己鬥得你死我活,如今在這種要緊地方再見麵,她多半又會把自己當成魂宗之人,擔心自己奪得寶物,然後對自己趕盡殺絕。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曦雪很快就回過神來,收回手中的劍,竟帶著些許哭腔,焦急地對三天地說:“林師弟,剛才你離開後我便碰到惜緣師姐,後來我跟她一起來到這個迷陣的入口,便碰到魔教魂宗的厲血!我們兩個人都不是他的對手,惜緣師姐為了救我,不讓這裏麵的寶物落到厲血的手中,獨自一人攔住他,如今生死未卜!”
三天原來聽到她說中途碰到惜緣師姐,便知道曦緣師姐平安在黑白無常的手中安全逃脫,心中不由得高興了一下,但一聽到她為了救曦雪而生死未卜的時候,不禁如遭雷擊,心想她為什麼這麼傻,竟然為了救別人而送命,心中不由得湧出一股熱血,告訴他自己必須要去救她,不管如何,自己一定要去救她!
眼看三天就要衝出去,曦雪連忙拉住他,喊道:“林師弟,你要去哪裏!”
三天聲色厲下,激動喊道:“當然是去救惜緣師姐,她現在一個人在外麵,隨時都可能送命!”
曦雪急道:“那厲血修為奇高,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你修為……跟我差不多而已,去了也一樣,不過是白白送死而已!”
三天察覺到曦雪白紗染血,渾身是傷,便知道她必定是經曆了一場血戰,所言不虛,那厲血必定厲害無比,但他還是斬釘截鐵道:“就算是死我也要去,隻要有一點機會,就算要我死,我也要救下惜緣師姐!”
曦雪被他突如而來的氣勢而定住,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對惜緣這麼執著,勸道:“你聽我說,如果我沒看錯,這陣法上麵的兩把劍乃是上古十神兵之中的重明和殤月,隻要我們毀掉這個法陣,得到兩把神劍,便可以與厲血一較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