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星跟看怪物一樣看著我,伸手搭在我的額頭上:“你沒病吧?”
我一拍,幹燥磨牙道:“你才有病呢,趕緊的。”
“臣來吧。”賀悟出聲,嘴角勾著意味深長:“長公主請跟臣來。”
我眼睛餘光看著禦花園門口,南乙和母後已經走進來了,開弓沒有回頭箭,我這再不去認識青年才俊,會被母後和南乙笑話的。
賀悟不愧是朝堂之上的腹黑狐狸,我就說他認識京城所有的青年才俊,給我介紹的時候,差不多吧,人家祖宗十八代都貓出來。
我故作高冷,端著架子,對每個青年才俊,一頓胡誇亂造。
母後和南乙撿了最偏的位置坐了下來,喝茶聊天,就跟不認識我這號人似的。
南乙那個樣子,讓我心生不寧,躊躇不安,拉了一把小舅舅的衣袖,還沒開口說話,一個長相俊秀的男子,過來拱手行禮:“兩淮總督之子,河下,參見長公主,長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身份挺好,長得也俊俏,就是這雙眼睛小了些。
“免禮。”我手微微一抬。
“多謝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河下聲音拔高道謝,而後聲音低下:“公主,不知臣下是否有榮幸邀請公主到一旁賞花?”
自動送上門來不利用白不利用,反正我的目的是氣死南乙。
“河下公子請。”
我說了一句,順著他手的方向走去。
河下跟上我,來到芍藥花旁,火紅的芍藥開得如火如荼。
河下拱手道:“長公主,臣下有一事冒犯,請長公主恕罪。”
是一個聰明人,知道話沒說之前先請罪。
可惜心思單純了些,不知道皇權大於任何人,皇室中人不講道理,出爾反爾大有人在。
“有話不妨直說,本宮不怪的。”
河下當下道謝:“多謝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臣下有一事不解,就是,京城的人都說賀大人是公主的心上人,公主為何還要召見青年才俊?”
我一把扯過一個火紅的芍藥,皺起眉頭:“誰說賀大人是本宮的心上人?”
我去,這誤會大發了,哪個不長眼的瞎扯?
哦,我突然想起來了,賀悟是我小舅舅的這件事情,也就僅限於宮廷之中,我們一家人知道,旁人是不知道的。
“京城的人都這樣說。”河下倒是膽大妄為。
我把芍藥花揉吧揉吧,扔進了花叢,故弄玄虛道:“身為臣者,多做實事,少如婦人一般嚼舌。”
河下神色一緊,連忙請罪:“臣下知曉,公主恕……”
“自己去領罰。”
南乙清冷的聲音橫插進來,我一個轉身,他抓住我的手腕,拉著我就走。
“大膽放肆。”我掙紮罵道。
他握住我手腕的手,突然如驚蟄一般,鬆開了我的手,目光呆滯,神色古怪。
我扭動著手腕,“南乙,趕緊滾。”
南乙被我的聲音驚著,不但沒有滾,反而一把抱起了我,如一道殘影般來到母後的麵前,“阮月懷了身孕,我要帶她回南疆。”
母後眼中一喜,站了起來:“趕緊走走走,別再回來,省得煩人。”
“多謝母後。”南乙道謝完,完全不顧我的意願,抱著我施展輕功,就離開了皇宮。
我的水深火熱生活,和他展開了鬥智鬥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