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跪了,快起來。”韓希想要去拉孟黎,卻被孟黎甩開了。
“別管我。”孟黎隻有跪在這裏,心裏才好受些。
孟黎整整跪了一天,跪在每一個受害者的墓碑前,懺悔著。
等她站起來的時候,膝蓋已經麻木的沒有了知覺,微白的褲子已經印出了血色。
韓希與她一起下山。
“陸為故還沒有醒過來嗎?”韓希問。
孟黎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
已經整整一星期了,醫生檢查說已經沒有問題了,但是他還是沒有醒過來。
韓希安慰道:“會醒過來的,別擔心。”
孟黎微裂唇角,“會醒過來,隻是他不願意醒過來而已。”
韓希笑了笑,“那他還挺幼稚的。”
孟黎也笑著點了點頭,“是呀,挺幼稚的。”
“之前謝謝你的配合。”如果不是韓希的配合,不會那麼快逼著穆斯出手。
韓希擺了擺手,“他讓我頂罪了那麼久,再不配合,我去牢獄可就不是體驗生活了,不過演戲還是挺累的,但牢飯倒是怪好吃的。”
孟黎都被韓希的話逗笑了,但是她能感受到他在強顏歡笑。
“忘了吧。”走到山底時候,孟黎突然對韓希說。
韓希停住腳步,注視了孟黎幾秒,平靜的麵孔毫無波瀾:“好,我們都忘了。”
孟黎微愣的瞬間,就聽見韓希說道:“好好活著,別廢了他的苦心。”
韓希從未有過的認真,落在孟黎的臉上。
孟黎恍惚的站在原地,看著韓希漸漸的走遠……
這時,孟黎的手機突然響了,是竇溫的電話 。
“小舅媽,你快回來吧,小舅舅傷口感染,已經快不行了!”
孟黎很是平靜的聽完,然後回了一句:“那就讓他傷口感染,再也別醒過來了!”
說著,生氣的掛了電話。
陸為故的傷口早就已經結疤了,這時候上哪門子的感染。
孟黎走了沒有兩步,就聽見有個熟悉的聲音在身後喊她,“孟黎!”。
她回過頭來,就看到陸為故穿著一身醫院病服,站在幾米之外喊她。
陽光緩緩地散在他的身上,他微白的麵孔帶著幾分埋怨與笑容,他是那麼的高大,那麼的有力量,仿佛是一切光芒的來源。
在那一瞬間,看到陸為故的那一眼,她仿佛想通了很多事。之前她一直在顧忌、在糾結,甚至想要放棄自己。
而現在,她什麼都不想再去管了,再去在意了,她隻想衝過去,緊緊地抱住他。
陸為故被突如其來的擁抱確實甜了一下,但是他可沒有忘記,剛才孟黎跟別的野男人有說有笑的樣子。
“別以為一個擁抱,我就原諒你了,把我自己一個人扔在醫院裏不說,而且剛才你竟然朝著別的野男人笑了!”
孟黎又氣又喜的拍打著男人的後背:“這還不怪你自己,早就醒過來了,還騙我,讓我傷心!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騙我了!”
“我那還不是怕你想不開,我要是醒不過來,你就會一直陪著我了。”
深深地望著男人的眼睛,她在裏麵看見了慌張與害怕,甚至是眼淚。
孟黎撫摸著陸為故緊皺的眉心,把它輕輕的舒展開。
深深地望著陸為故,眼中帶著淚,帶著笑:“你這麼好,我怎麼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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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燭夜的那一晚
陸為故看著美的讓他窒息的孟黎:“當時我在病床上的時候就想過,如果你真的放不下,我就給你催眠,讓你把一切全都忘了,也絕不會讓你離開我。”
孟黎撫摸著陸為故的眼睛,“我已經忘記過你一次了,我又怎麼忍心呢。而且我不會離開,我要快樂幸福的生活下去,帶著所有人的那一份。”
……
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