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陸為故,都有些忍不住抬頭看,孟黎什麼時候能夠直接切中主題了。
雖然有些急躁,不過他喜歡。
之前孟黎問的就太囉嗦了,明明一句話就可以完事,她卻非要轉好幾個彎來,浪費時間。
林清憂拿起照片看了看,點頭應到,“是,不過已經很多年了。”
“那這條項鏈還在你這兒嗎?”
“沒,沒有,早就不在了。”林清憂說到這裏,整個人都在顫抖著,就連說話也都有些打結。
“那它現在在哪兒?”
“……”
出來之後,陸為故趕緊給竇溫打個電話,“馬上再查一下,與洛楠親密的男性,尤其是在五年前,直接把調查結果給我。”
上一次陸為故就想到了這一點,但在排查的過程中出現了紕漏。忘記了五年前這個重要的信息,但現在他已經能夠全部捋清楚了。
凶手就是他!
……
天氣有些暗沉,燕子站在電線杆上來回的蹦達。
看樣子是快要下雨了,王婆看著天色不好,趕緊到陽台上去收衣服。
往樓底下一看,看見王家那狗崽子,一臉陰鬱的叼著根煙,從外麵回來了。
王婆把欄杆上的衣服收了下來,“震子啊,你又去賭博了吧?你也老大不小了,也不趕緊找個媳婦生個娃好生過日子,怎麼老碰那些危險的東西呢。”
王震“嗤”了一聲,沒有跟王婆搭腔。
對麵樓上的李大嘴也出來了,聽到王婆說的話也忍不住開口。
“震子,聽說你上次贏了好幾百萬,你呀,趕緊治治你的眼睛,找個媳婦吧。”
兩個老婆子的打趣,讓王震越發的心煩意燥。
吐了個唾沫,“你們tnd,給老子閉嘴吧!再不閉上老子給你們縫起來!”
他現在終於有錢了,可那又有什麼用,她還不是要嫁人了。
不過現在好了,她想嫁也嫁不過去了。
他再等等,再等等,等這段時間過去了,他就可以跟她永遠在一起了。
從口袋裏拿出那一條粉鑽的手鏈,在嘴上吻了吻,揚著笑,走進了那一間破爛的出租屋。
……
肅靜的報告大廳,陸為故一身手裁西服,站在台上為大家做著簡報。
“凶手王震,26歲,在高中時期是有名的校霸,打架鬥毆,抽煙喝酒,甚至拿過刀捅過人。但在高三那一年,因捅人進監獄而被退學。”
“打架是為了一個女生洛楠,具體的過程,我會以報告的形式發給你們,之後你們再仔細看。”
沈天拿著筆,在報告上劃了幾下,“那凶手的作案動機又是什麼?”
陸為故“啪”的一下把幻燈片給關上了,有這個東西,他總是覺得會影響他的思路,關上就舒服多了。
可剛一開口,沈天就突然站了起來。
“王震跑了!”
等沈天帶著人,趕到王震的小出租屋的時候,他早就已經不見了。
桌子上還有幾瓶打開卻沒有喝完的啤酒,盤子裏的花生還剩下不少,看樣子他剛走沒多久。
櫃子裏的衣服也沒有動過的痕跡,一個破爛的行李箱還壓在床底下,看來是臨時起意,來不及收拾就這樣離開了。
陸為故在屋子裏走了一圈,“馬上調查一下,王震最後一通電話是打給誰的。”
一會兒,竇溫就打來了電話,“最後一通電話就在半個小時前,不過是個空號。”
陸為故掛了電話,他早就想到了是這個結果。
一開始陸為故還看不明白,凶手的作案是很有技巧,各個步驟都像是精心設計過的一樣,但殺人的手法卻顯得很粗糙,明顯是一個新手所為。
王震曾經打過架捅過人,哪裏一刀斃命,他最清楚不過了。
割舌頭縫嘴巴,亂刀捅刺,隻不過是為了發泄,但捅過人與殺過人,還是有所不同的。
王震在整個作案的過程中,看得出他在興奮的同時,也在害怕,也在恐懼。
但在花車裏的感覺,卻恰恰相反,那裏布置的很精致。
血液均勻的被噴在了窗簾上,各個都點綴上熒光劑,死者手中白色的滿天星,又被血染成了紅色,與之前房間裏的淩亂的樣子恰恰相反。
花車裏就像是一種儀式,而那個布置的人,卻很享受這個過程。
所以這個案子有一個凶手,還有一個幫凶。
或者說那個人,才是真正操控一切的人。
至於那個人是誰,也隻能抓到王震才知道了,抓人不是陸為故的專長,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現在應該回去為某人解開謎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