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此之前我並沒有覺得自己失憶,但看到手鏈,我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在這兩天,孟黎苦苦的掙紮,努力的回想,這手鏈到底是什麼時候給她的?當時爸爸又對她說了什麼。可是那一切就像是被一塊布籠罩著一樣,看不清,摸不透,但它就在眼前。
兩天的時間終究一無所獲,孟黎也不得不承認,她真的有可能忘記了一些事情。
“那你還記得多少?”
“記得的倒是挺多,但也不知道忘了什麼。”
腦子裏所有的記憶,都像是被打亂一團的麻將,忘記的與自己幻想的,隨意的穿插。她也分不清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但孟盛軍與葉玉茹死的畫麵,卻在她的腦海中深深的雕刻了一樣,就連曾經案發現場,東西的陳列,死去的表情,她都記得一清二楚。也正是這麼多年以來,她深受折磨,無法逃脫出來的原因。
“那現在我給你進行測謊檢查,看你是不是真的患有選擇性失憶症。”
說著便從包裏拿出了測謊儀器。
孟黎輕笑,“看來我想著沒錯,你早就知道了。”
但孟黎沒有想到他竟然準備的如此充分,設備都為她拿來了。
跟太聰明的人相處,真的不知道是興還是不幸。
陸為故沒有接話,準備好後直接把儀器給孟黎帶上,孟黎乖乖的配合。
就算她不想用這種方式,也沒有辦法,她已經與刑事案件扯上關係,每說的一句話,都有可能成為破案的證據,亦或是逃脫的謊言。
陸為故問了幾個問題,孟黎很配合的回答,最終結果顯示,她沒有說謊。
陸為故默不做聲的把測謊儀器收起來,但臉色有少許沉重,如果孟黎真的患有失憶症,讓他們就沒有辦法再繼續下去,案子也隻能停止於此。
孟黎扯著唇角,自顧的玩弄著左手上的手鏈,眼角處不明知的意味四溢的飛揚。
陸為故驀然停住,開口說道:“我答應你。”
孟黎明媚的笑容肆意的顯露,對視上男人,開口問,“你答應我什麼?”。
陸為故冷了幾分,“一些東西,明知故問,就不好玩了。”
孟黎顯然沒有在乎陸為故的神色,更沒有在乎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冷氣,依舊笑著。
“陸教授不愧是心理專家,別人的心思都被你窺探的一清二楚。”
陸為故盯著她妖裏妖氣的眼眸,警告意味的說:“孟黎,你第一個敢算計我的人!”
“榮幸至極。”
孟黎莞爾一笑,“不過我這哪裏是算計你呀,隻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
陸為故一出來,董健就躥了過去,“陸為故,你到底與孟黎什麼關係?你信不信我馬上舉報你徇私枉法!”
陸為故看一眼都懶得看他,這樣的人存在真的是有侮辱他的智商。
沈天走了過來,“怎麼樣?”
“她患有選擇性失憶症,任何關於手鏈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聽到陸為故說完,董健又衝了過來,“簡直就是胡說八道!我看她就是想要逃避責任!”。
早不說晚不說,非要在這個時候說她失憶了。任誰也覺得古怪,不懷疑才奇怪呢。
陸為故把測謊測試的結果,遞給了沈天,看到測謊結果,沈天也皺起了眉頭。
董健往前湊了湊,看到了結果,還是難以接受,“陸為故,剛才就隻有你們兩個人在裏麵,沈隊,這份報告根本就不可信!”
對於董健這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來說,陸為故簡直懶得解釋。
“這結果到底屬不屬實,我會上報進行審核。”
一句話董健無力反駁。
陸為故點頭,“她已經同意接受催眠治療了,如果能夠喚起她曾經的記憶,就可以知道真相了。”
“催眠?催眠是什麼東西?還真以為自己有玄幻術呀!”董健嗤之以鼻。
陸為故懶得理會,直接對沈天說,“如果上麵同意,今天下午就可以進行催眠。”
沈天點頭,“好,我馬上回去打報告。”
沈天回市局裏打報告,陸為故也回了心理事務所準備,留下董健一個人分不清東西南北。
孟黎從房間裏出來,就看到了董健站在客廳裏。
“警察叔叔難道是要準備在我家吃午飯了?”
董健:“……”
“那真是抱歉,我們家廟小,容不下您這一尊大佛。”
董健:“……!”
董健:“孟黎,你別囂張,我看你八成就是裝的!”
“裝不裝可不是你說了算,檢查結果會讓你看得明白。”
“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