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2 / 2)

這條短信發出去,白文元就覺得自己傻了,如果被拒絕就沒餘地了,應該不問,直接去,不給她拒絕自己的機會。

常相思看著白文元得寸進尺的短信,笑了一下,這個男人,從來就不給人留餘地,隻知道步步緊逼,把人壓得喘不過氣來,也不給人思考的空間。如果是一個性格脾氣略弱一點的女人,怕真的是要被他纏成菟絲花,最後完全失去自我。

“不用。”常相思回,“公寓很久沒住人了,我要回去收拾,沒功夫招待你。”

“我可以幫你打掃衛生。”白文元的手根本不聽自己指揮,短信依然就這麼發了出去。

常相思歎了一口氣,“白文元,你纏得太緊了!”

白文元收到最後一條短信,心裏仿佛遭受一記重擊,內傷導致血氣鬱結,有點悶地回自己座位,繼續看提審過程。

錢衛瞥了自己上司好幾眼,這麼喜怒形於色的他,真是少見。

常相思定了周五晚班的客車票,到平城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打車回公寓的時候,果然在樓下見了白文元的車。她有些無奈,走過去看,卻見白文元單手撐在車窗上,頭靠著手肘,似乎睡著了。她躬身,敲敲車門,人立刻醒了。

“相思,回來了?”白文元聲音迷糊著,開門下車,活動一番身體,“我等好久了。”

“不是說不用來嗎?”

白文元笑,“我來看看你,順便幫你打掃衛生,弄完就走。”

“上來吧!”常相思轉身,領著他上樓。

常相思開門,爾後從信報箱摸出一把車鑰匙,開燈,將一應雜物堆在進門處的小平台上。

果然是空了將近兩個月的房子,入目之處滿是灰塵,她脫了外套,看著白文元,道,“你會打掃衛生?”

兩人相處的幾年裏,白文元在B城的那個狗窩一向是常相思打理的,如果她實在太忙抽不出時間,那簡直就是垃圾場一樣的存在。這位白大少爺,工作上再強再細心,對自己的居住場所,實在是忍耐力超高,出入垃圾堆也是泰然自若。

“會——”白文元也跟著脫了外套,去衛生間找抹布和水盆,道,“也不是多難的事情。”

“是嗎?”常相思笑著,小心翼翼揭開家具上擋灰塵的布,團成一團塞洗衣機後,看他熟練地用擰幹的帕子擦窗戶窗框,“怎麼學會的呢?”

“這還用學?”白文元頗為自得,“看一眼也就會了。”

“行——”

常相思也就毫不客氣,直接給白文元安排了任務,兩人擦洗家具,掃地拖地,不一會兒便將這個小公寓清理得閃閃發亮。常相思從衣櫃裏翻找出被套枕套,看時間也要到半夜十二點了,催著他走。

“你趕緊回去吧,明天還要早起呢!”常相思洗著手,“我也得睡了。”

“喲,把人用完就要甩了?”白文元擠進小衛生間裏,手也放在水龍頭下,男女不同的兩雙手被水衝刷著,水花四濺。

常相思伸手關了龍頭,嫌棄地低頭看自己衛衣上的水痕。

白文元扯了張紙巾擦幹手,“怎麼了?”

“衣服被你弄濕了。”

“脫了呀!”白文元也沒壓力,笑嘻嘻道,“要不你幹脆把這公寓鑰匙給我,我有空就來幫你打掃一下。”

“不要了。”常相思走出衛生間。

白文元跟著走出去,“你現在這樣挺麻煩的呢,今天晚上住一宿,明天一大早還要起來收拾。後麵就直接回北部了,那下次回來還得大掃除,你還嫌不夠麻煩的呢?”

常相思打開門,看著白文元,意思很明確。

白文元看著她有點倔的神情,伸手掐一下她的臉,“怎麼這麼好強呢?”

“你不尊重我。”常相思道,“說了不用來——”

“我想你了呀!”白文元道,“相思,兩個相愛的人,情不能自己,多正常的事。”

“包括幫我做主?”常相思偏頭避開白文元的手,“如果這些都能以愛為名義,你就是個善於粉飾自己的侵略犯。”

白文元裂開嘴笑,白牙森森,他一點也不否認常相思的指控,低頭在她臉上啄了好幾下,“相思,你真可愛。”

“快點滾吧!”常相思被逗得有點惱了,伸手去抓他的外套,丟了過去。

白文元好脾氣地接了衣服,“好好好,我馬上走。那說好了,明天早晨我來接你?這個,你總該同意了吧?”

常相思視線挪到他的腿上,他馬上明了,拍拍傷處,“已經全好了,一點不痛,不信你用力按試試?”

“好吧!”常相思點頭。

白文元忍不住,雙手摟住常相思的腰,在她頸項蹭了又蹭,半晌道,“相思,去了B城,等你辦完事,和我回家見一下爺爺,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