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淺醒來的時候,人是在柴房。
隱約聽到看守的人在討論。
“王妃可真會演戲,一聽說要被關柴房,就裝昏迷。”
“可惜,這哪能騙的了王爺,王爺還不是讓人給她關柴房來了。”
“還要我們看管,真是煩人啊。”
……
那些話,一字一句,落在她的耳邊,像是無數把利劍,刺在了心尖。
楚天夜,你當真是狠心。
東院。
戚晚秋一副虛弱的樣子躺在軟榻上,閉著眼睛,麵上皆是痛苦之色,任誰看了都要心疼。
大夫把完脈,楚天夜便著急道:“大夫,她怎樣?”
“夫人的舊疾複發,才導致了昏迷,情況……有些不妙。”似是為了表明情況有些糟糕,大夫歎了一口氣。
楚天夜追問:“可有醫治之法。”
“醫治也隻是治標不治本……其實有一個辦法,可以根除夫人的病根。”
即便是苗疆神醫蘇淺淺,也隻能用銀針之術減緩毒發的時間,沒辦法根除她體內的毒,見如今有辦法,楚天夜喜上眉梢,“快說,什麼辦法。”
“聖蠱蟲。”
楚天夜記得,聖蠱蟲,乃苗疆聖物。
“此物在何人之手?”
楚天夜不清楚大夫為何會露出錯愕的表情,直到大夫說出接下來的話,“持有此物之人,王爺應該最是熟悉,便是苗疆無雙城城主蘇淺淺。”
……
蘇淺淺乖乖待在柴房,聽著門外兩人的嘮叨聲,心底忽而變得平靜。
一旦清楚楚天夜不愛自己,且明白無論自己努力多少年,都不會為自己爭來一襲之地,也就釋然了。
也就罷了!
“王爺。”
楚天夜來了?
柴房的門被人一腳踹開了,她一抬頭就對上了楚天夜凶神惡煞的眼。
得知了聖蠱蟲之事,楚天夜想著從遇見蘇淺淺的那一刻,便什麼都懂了,懂她的心狠,懂從讓他娶她的那一刻起就是一個局。
她明明早就有醫治戚晚秋的辦法,卻一直在裝傻。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惡了。
“把聖蠱蟲交出來。”
“我沒有!”
聖蠱蟲乃苗疆聖物,一直由無雙城主持有,他全都知道了,她居然還敢狡辯。
楚天夜有些惱,走上前去,抓住了蘇淺淺的胳膊,緩緩用力,“你是無雙城城主,你會沒有聖蠱蟲?快把蠱蟲交出來醫治晚秋的病。”
蘇淺淺本還想著他怎麼會突然來到柴房。
知道原因後心底微微泛酸。
“楚天夜,我說了,我沒有,一次又一次,你為什麼就是不信我。”
“信你,信你這個毒婦,方才你一副要死的樣子暈在晚秋的房裏,才一會功夫就好了?蘇淺淺,告訴你,你說的話,本王一個字都不會信。”
這便是楚天夜,對他愛的戚晚秋無條件的信任,相對的對討厭的她全然不信。
蘇淺淺發覺自己活著就像個笑話。
她仰起頭,一雙杏眼瞪著楚天夜,冷笑一聲,“怎麼,戚晚秋這是快要死了,需要聖蠱蟲來續命嗎?可惜了,那玩意我還真沒有,哦,你楚天夜似乎不信,就當我有,那又怎樣,我死也不會給。”
“蘇淺淺,你終於承認了,今天,你就是故意讓晚秋毒發的,你實在是讓本王惡心透了。”楚天夜的眼神真是恨透了她,他伸手抽出腰間的佩劍,抵在了蘇淺淺的胸口。
隻需稍稍用力,便能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