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一隻生活在黑暗世界的妖精,我渴望天堂的光明,卻走不出地獄的泥沼。
成熟讓人痛苦,單純讓人快樂。貪婪讓人進取,滿足讓人平凡。光明讓人盲目,黑暗讓人冷靜。智慧讓人自卑,無知讓人勇敢。我是一隻生活在黑暗世界的妖精,我渴望天堂的光明,卻走不出地獄的泥沼。
有一種鳥用自己的唾液造窩,如果第一個窩被破壞,它就繼續造第二個、第三個,直到耗盡自己的精血,至死方休。有一種蟲子用生命做賭注,費心竭力的吐絲自縛,直至終有一天破繭化蝶。當它們被世人歌頌,讚揚其為了理想不惜犧牲的偉大精神時,我卻聽見了那鳥兒眼見暖窩被毀的悲鳴,聽見了那蟲子痛苦掙紮的呻吟。我看見的美麗的謊言背後的醜陋,有一種自詡地球上最高等的卑鄙生物,他們快樂的享受著鳥兒以生命換來的補品,把化蝶後的小蟲殘忍的殺死,屍體製成標本來點綴自己的房間。我以身為他們的同類而感到可恥,我隻能撕裂虛偽的完美,孤獨的麵對於現實。我是一隻生活在黑暗世界的妖精,我渴望天堂的光明,卻走不出地獄的泥沼。
所有危害人類世界利益的就是洪水猛獸,就是魔鬼禍害,史詩裏經典裏處處可見文豪騷客對偉大的人類一次次戰勝災難、消滅怪獸的優美讚詞。
植物們憤怒了,它叫喊著:“閉嘴吧,騙子們!是誰肆意的砍伐了我們大片森林?是誰一把火燒光了我們,燒死了幾十萬自己的同類,卻還在得意的炫耀自己的戰果輝煌!”
動物們憤怒了,它們叫喊著:“閉嘴吧,劊子手們!是誰吃著我們的肉,穿著我們毛皮,獵殺殆盡我們的同胞,卻還在無恥的給自己掛上保護動物的招牌,露出高尚的嘴臉!”
山河們憤怒了,它們叫喊著:“閉嘴吧,破壞者們!是誰破壞了我們的容貌,榨取著我們的血肉,汙染著我們的身體,卻還在宣布著自己為環境保護又做出了什麼什麼樣的貢獻!”
大地也憤怒了,它叫喊著:“閉嘴吧,侵略者們!是誰擅自瓜分了我們,清除了原來生存與此的生物,建立起隻為自己享樂的王國,卻還在互相叫囂著誰侵略了誰!誰占領了誰!你們除了你爭我奪,到底還知道什麼?”
大自然終於憤怒了,它叫喊著:“滾出去吧,你這個全世界的禍害!沒有你,世界才能重新寧靜,重新美麗,重新平等!”
這個世界所有一切的一切都憤怒了,它們都在叫喊著:“滾出去!滾出去!滾出去~!我們不需要你,我們痛恨你,我們鄙視你,我們要趕走你!消滅你!”
天啊,多麼巨大的聲音!聽得見嗎,人類?你們在做什麼呢?在為一句得罪自己的言語暴起打鬥?在為一點蠅頭小利耿耿於懷?在為欲望、為感情自悲自憐?還是在為金錢、房車出賣自己的靈魂?
我是一隻生活在黑暗世界的妖精,我渴望天堂的光明,卻走不出地獄的泥沼。
“我們的世界啊,就像一個垃圾場!人們就像蟲子一樣,活著隻為你爭我搶。還有沒有希望?還有沒有希望!”——出自何勇的“垃圾場”。二十歲的時候,我聽見這首歌感覺的是無比的刺激和亢奮。三十歲的時候,再次想起這句歌詞,心裏隻剩下無盡的心酸和絕望。外麵的世界很精彩,外麵的世界很無奈。我是一隻生活在黑暗世界的妖精,我渴望天堂的光明,卻走不出地獄的泥沼。
我的天是黑色,我的心是灰色,觸摸不到天堂,看不到希望。五十年代的人是充實的一代,六十年代的人是荒廢的一代,七十年代的人是頹廢的一代,八十年代的人空虛的一代,九十年代的人是沉迷的一代,二十一世紀的新生代是金錢的一代。絕望的世界,絕望的一切,唯有虛擬的網絡世界,才能罕見真實的曇花一現。未來在哪裏?是虛假的現實,還是現實的虛假?我是一隻生活在黑暗世界的妖精,我渴望天堂的光明,卻走不出地獄的泥沼。
黑色的心靈得不到解脫,黑色的血液難以停止奔流。每當黑夜來臨的時候,黑色的靈魂就會再次從絕望中複活,痛苦的麵對世人呐喊,不求世人的認同,隻為宣泄的快意。我用黑色的眼睛觀看世界,我用黑色的文字分析世界。黑色的炸藥、黑色的石油,讓黑色的能量點燃黑色的智慧,在黑暗中點亮片刻的光明。
我是一隻生活在黑暗世界的妖精,我渴望天堂的光明,卻走不出地獄的泥沼。
從某種角度來看,任何小說都是一樣的,想要不出現似曾相識的情節,那是不可能的。愛情、友情、暴力、仇恨,永遠是小說裏不可避免的四大要素,都市也好,玄幻也好,爭霸也好,都是人寫的,所以寫到最後都是相通的。
如果要說不同,最根本的不是題材、故事的不同,而是寫的人不同。所以我一直堅信,沒有老套的題材,隻有老套的人,一部小說的好壞,真的跟題材沒太大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