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戀的指導下,眾人很快就收集到很多藤條,編起了吊床。這種東西,簡單易學,很出成果,眾人看著編好的吊床,想到晚上有了著落,高興極了。
嚴尚宇把藤條編好的吊床,用一塊平的石頭仔仔細細全都砸扁,找個通風的地方掛上了。這些藤條削去了皮,本來就不是很硬,隻不過裏麵有水分,所以比起帆布做的吊床明顯柔軟性差些,但是嚴尚宇砸扁以後裏麵的水分都出來了,再曬幹,那就真是跟麻繩編的吊床差不多了,舒適極了。
嚴尚宇弄好後,一副得瑟的模樣看著劉戀,發現嚴尚宇這種做法更科學,眾人都爭相效仿。
這樹林太密,壕溝到晚不見幹,雨水過後,落葉透著腐臭味,還好有吊床,不然真是不敢想。這一天的驚心動魄,眾人隻少量吃了點野葡萄,就把吊床掛樹上睡了。
嚴尚宇找了個穩當,視線又好的大樹分丫,把兩人的吊床並排掛一起,本來白天他想做個加大的,讓兩人可以一起睡,但是好像承受力不夠,安全起見,隻能先這樣了。
劉戀側身躺著,看著樹下立起的大土包,這是白天李俊和幾個組長為死去的同伴立的空墳,劉戀連他們的長相都不記得。想到自己也有可能這樣突然灰飛煙滅,又會有幾人記得?劉戀重重的歎了口氣,翻過身與嚴尚宇並排躺著,看著灰蒙蒙的天空,仿佛亮光下罩著一層白霧。
“你說,我們還能看見天上的星星嗎?”劉戀話語間帶著淡淡得憂傷,雖然在那個繁華世界生活的並不快樂,但是想到一切消失,心裏還是不免難過。
“即使我們看不到它們,它們能看到我們。在我的國家有這樣的傳說,星星是死去的人的靈魂,它為守護自己愛的人而存在。”嚴尚宇也帶著淡淡的哀愁,“我那時候經常沒日沒夜的練習,腳摔傷了忍著痛咬牙練習,每天像個木頭一樣重複著練過幾十萬遍的動作,不敢吃肉,不敢吃堅果,連飽飯都沒吃過幾回。像地獄一樣的生活,不!那不叫生活,隻能算活著,好不容易有公司簽約,竟然讓我們去陪那些富人玩,有男的有女的,當你把肉體,精神,尊嚴全都出賣完的那天,就可以出道了。”
劉戀聽到這,驚訝的看著嚴尚宇,“原來娛樂圈的黑幕是真的,我以為隻有女藝人才出賣色相,沒想到……”
嚴尚宇轉過頭一本正經的看著劉戀說:“我沒有出賣過!真的!相信我!”
“我沒有不相信你,而且就算你做曾經做過,我也不會介意,那是過去,是一段想要永遠忘記的屈辱。”劉戀迎上嚴尚宇的目光,隻有真誠信任。
“就因為我沒有做,所以才被雪藏了,以我這麼優秀的條件竟然26歲才出道,我們國家的藝人一般18歲左右就出道了。”
“嗬,我知道你很優秀,所以才會一個小小的配角就一夜走紅!”
嚴尚宇聽了劉戀的肯定,很受用的嗬嗬笑著,像個大男孩,“我除了沒有初吻,什麼都可以留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