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麥蒙三人收拾好行禮便匆匆趕到碼頭。歐姆村的碼頭一貫很熱鬧,來自各地的木材商人的貨船常常把這個不太大的碼頭擠得水泄不通。而現在,麥蒙看見的是隻有四五條船停靠的空蕩蕩的碼頭。這個時節正是木材生意最繁忙的時候,因為再過一個月北方很多海麵都會結冰,而大多數港口將會封閉。所以木材商人們都會在這時加購存貨,以免沒錢可賺。
麥蒙三人都感到奇怪。戈桑來到一艘船下,對旁邊的船主道:“老兄,今天發船嗎?”
那人仔細打量了三人一番,道:“你們大包小包的是要渡海吧?”
“是啊。”戈桑答道,“你們今天發船嗎?”
“你們要去哪?”那人還是不回答戈桑的問題。
戈桑、麥蒙和比利對望了一眼,都對這人不答反問的話感到不解。“當然是部落聯盟的普答港。我想你應該知道那是離森林島最近的港,不是嗎?”戈桑有點尷尬的笑著說。
“當然,當然。”船主點點頭道,“既然這樣,我想我是幫不上你們什麼忙的了。”說完,船主就欲轉身上船。戈桑忙把他攔住,略帶怒氣的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們今天到底發不發船啊?還有,你看起來很麵生啊,是新來的?”戈桑經常往來兩地,幾乎所有的船主他都認識。
船主推開戈桑擋在他身前的手,道:“先生,我的確是第一次來這裏。雇主給了錢我們當然要跟著雇主走。還有,我們一會就開船了,但我們的目的地不是普答港,而是斐濟帝國。所以對於您的事……”說道這兒,船主突然提高了聲調,“我們無能為力!”
戈桑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惹惱了船主,忙道:“不好意思,我隻是有些急事。”那船主聽了也是平和的道:“當然,我可以理解。今天想到普塔的人都這樣。”
“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戈桑問道。
船主驚異的看著戈桑,道:“你沒聽說嗎?!”
“聽說什麼?!”
“普答港已經封港了。說是今年冷的太早的原因。又很多船隻現在都困在普答,可苦了像我的雇主那樣的木材商人。他的船隊都在普答,所以隻有臨時找些大船能運多少是多少。”船主敘說道。
“比以前提前了一個月封港!”戈桑驚道。
“誰知道呢?天氣總是讓人難以琢磨。”
“大叔,這可怎麼辦啊。”比利在旁邊小聲的問道。
在戈桑還在想辦法的時候,船主道:“如果你們真的有急事有不怕死的話,你們可以找中間的那艘船試試,他們好像要冒險回普答。也許他們是對的,現在普塔近海不太可能全麵結冰,所以小心一點也許不會有事。不過誰知道呢?我在海上過了幾十年,隻學會了一樣東西,就是別用自己的命跟老天爺打賭。”
戈桑謝過船主,又帶著麥蒙和比利來到中間的一艘船旁,那船主也是戈桑不相識的。戈桑上前道:“聽說你的船今天要去普答。我們能上船嗎?”
那人一聽,立刻樂了,道:“當然、當然。隻有我們的船去普答了。你知道,他們說普答近海開始結冰了。”戈桑現在才覺得有些奇怪,天氣再冷也不可能比往年提前一個月封港啊,露出一副思考的模樣。那船主以為戈桑在權衡去普答的危險,忙道:“不過不會有事的!您放心,海上的事我了解,雖然已經封港,可是冰期才開始,都隻是些小問題,不會有危險的。”
戈桑聽出了船主的意思,隻是笑笑道:“沒什麼,那我們上船吧。”
“這個……”那船主擺出為難的樣子,“您知道現在隻有我這艘船……所以這價錢……”
戈桑從自己的衣服內摸出一顆指甲蓋大小的綠寶石扔給他道:“這個夠嗎?”
船主仔細的把寶石在陽光下看了許久才滿臉笑容的道:“夠!當然夠!三位請!”
麥蒙三人上了船才發現甲板上已經坐滿了人,幸虧這艘船挺大,不然就連插針的地方都沒有了。戈桑領著二人擠過人群,在甲板的角上坐了下來。麥蒙和比利都是第一次坐船,難免有些好奇,拉著戈桑問東問西。戈桑雖然不是專家,但懂得自然比不經世事的麥蒙二人多,於是一一解釋了起來,至於有多少是對的,那就不清楚了。
等麥蒙和比利的好奇感耗盡,船上又多了十幾個人,船主顯然對這趟的生意很是滿意,興高采烈的喊道:“各位!我們出發了!揚帆!”隨著主帆的升起,船緩緩的動了起來。
“終於開船了!我還以為有人得坐帆杆上呐。”坐在甲板中間的一個大漢喊道。其他人聽了都是哄笑。“可以叫他們在後麵掛著排伐走!”另一個嚷道。甲板上頓時吵鬧起來,每個人都於周圍的人談論著這個話題。麥蒙聽見坐在他們旁邊的三個人中的一個說道:“我還以為隻有我一個人膽子夠大,沒想到還是有這麼多人不怕死啊。”
“呸呸呸,別亂說話,你這烏鴉嘴!”另一個人說道。
“不過真奇怪,我前幾天才從普答過來,更本沒有任何結冰的跡象嘛,怎麼才過了幾天就封港了呢?”
“所以說嘛,就算結了冰也不會很危險,我們這趟還是很安全的。”第三個人道。
“少來了,在這條船上的誰不是有急事必須到普答的。要不是我妻兒等著我回家,我也不會冒險了,這麼冷的天,翻了船不把人淹死也得把人凍死。”第一個說話的人又道。
“呸呸呸,你怎麼還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好,我什麼都不說了。”
聽到他們的對話,麥蒙和比利本能的對望了一眼,又望了望戈桑。戈桑當然知道他們有點害怕,拍了拍他倆的腦袋道:“沒事,不用怕。你們就在這打坐修煉,不會有事的。”麥蒙和比利的確有些害怕。第一次坐船,又聽見那些人駭人聽聞的談話,不緊張才是怪人。可是也沒有其他的辦法,於是他們隻有照戈桑的吩咐打坐練氣。
見二人漸漸平靜下來,戈桑現在才有時間細細思考這一切。啟恒和洛林部落潛在的陰謀,這次奇怪的提前封港,難道他們已經開始行動呢?如果真是這樣,麻煩可就大了。戈桑越想越心急,可是卻毫無辦法,也隻有強行按下焦躁的心,閉目養神。
且說麥蒙閉目以後,進入修煉狀態,體內的氣流隨心而動。自從練了戈桑所授的通天功後,麥蒙感到腹部處有一大股真氣聚集,就像一個蓄水池一樣,為自己分散在經脈中的真氣不斷提供新的補給。於是,麥蒙現在體內的真氣形成了一個循環的流動係統,真氣在腹部彙集,由通過腹部傳輸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然後又慢慢流回腹部。經過這種循環,配合著呼吸和意誌的驅動,真氣於外界進行著作用,吸收著體外的能量,並是體內真氣更加強大。剛意識到這點時,麥蒙興奮不已,這意味著他能迅速的提高實力。而現在,麥蒙正在不知辛勞的催動體內真氣更快的循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