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國成員拍案而起,率先丟下碗筷,朝餘生曉的方向吐了口痰。繞道而行的軍人們也紛紛投來不滿的眼神,隻有娃娃臉男生向餘生曉招手,露出抱歉的笑容。
餘生曉默默吃飯,坐在她對麵的詹澤則迅速將盤中食物席卷光,托著下巴,做望夫石狀。
“女娃兒脾氣倒挺大~”
約莫半刻鍾後,一聲中氣十足的笑聲,從體育館外傳來。
來人衣著簡樸,黑發濃眉,除了眼角的魚尾紋泄漏了點年齡外,整個人看起來也不過三十來歲。
“宗主!”
精英親衛隊兩行排開,小八胡子秘書捧著文件夾,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
容皓舟擺擺手,親切自然的坐到餘生曉身邊,
“介意蹭飯不?”
“介意!”
詹澤大聲嚷嚷,
“姐姐要好好吃飯,不能被打擾”。
“好說!”
容皓舟點頭,小八胡子秘書立即招人擺上飯菜。
三碗大米飯,四菜一湯,竟然還有紅燒肉,在食糧如此緊缺的情況下,這簡直可以算得上奢侈了。
看著自己盤中幾乎見不到米星的稀粥,餘生曉很自然的捧起香噴噴的大米飯,詹澤見狀,也忙不迭地的把肉往嘴裏塞。
偌大的食堂,隻聽見碗筷相撞的聲音。
“如果你願意,可以每頓都如此!”
飯罷,容皓舟露出慈愛的笑容,朗星劍眉的臉上滿是求賢若渴的意味。
餘生曉放下碗筷,禮貌性的說了聲謝謝後起身離開,詹澤也酒足飯飽的跟上。
“喂,兩個沒禮貌的家夥!你們……”
“算了”,
容皓舟製止小八胡子,
“小孩子任性”。
粗長的手指,不停敲打著桌麵,狐狸眼望著餘生曉離開的方向,驀然莞爾。
餘生曉將詹澤關在門外,細細的線從腳底蔓延,直至爬滿整個房間。
她席地而坐,臉上有一瞬間的茫然,容氏家族、容皓舟、容培傲……容培傲,那個自己甘願送上初夜的男人,再次見到,心中竟一點漣漪都未泛起。
她沒有想到自己的【第一個男人】來頭那麼大,想當初認識時,他也不過是個“病人家屬”,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竟然連初遇時的情形都淡忘了?
曾經以為的刻骨銘心,在經過這場災難的洗禮後,竟會變得如此輕描淡寫。
餘生曉搖搖頭,她現在除了報仇和尋親,已沒有第二想法。後天,那名叫張九莘的男人即將離開R國,她思忖再三,決定還是秘密跟隨其後,畢竟今時不同往日,現今的格局讓她明白,自己的敵人恐怕不隻是張旭這一個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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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有心在掛念三指這文的親們saysorry。
持續了大半個月,每天累死累活的高校體檢終於結束了。
但最近三指的心情真的很低落,
對三指最好的一個堂姐姐,前段時間查出來——卵巢癌。
明天又要去上海化療了。
她才三十幾歲。
她的寶貝才十歲。
她還有很光明的前途。
說到這裏,又忍不住要落淚。
有時候想想,人生真的沒有意思。
譬如堂姐,譬如馬航,
你拚命活著,卻終抵不過老天的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