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門體育館一片狼藉,裏迪·芬攜帶一眾人從地下通道出來,白衣軍隊在震驚許久後,自動自覺的開始整理殘骸。
“餘生曉,容皓舟先生想見你,請你跟我走一趟。”
陸堯軍裝筆挺,一如八個月前那般帥氣硬朗。
唐相羿和容培傲跟著走進體育館,餘生曉默不作聲的坐在主鬥場邊沿,她沒想到這次副作用來的這麼快,全身血液逆流沸騰,十指更像被針刺。
詹澤察覺到她指尖的顫抖,一把攬過她肩頭,奶聲奶氣道:
“姐姐,澤澤肚子餓了,澤澤帶你出去找吃的好不好?”
餘生曉虛弱的將臉埋進他胸口,疼的說不出話來,豆大的汗珠從額角滑落,她現在寧願依靠這個曾經想殺自己的男人,也不願讓旁人看見。
她的異能逆天卻也無比坑爹,每次使用過後,便是衝天的怒火和拆骨的疼痛,特別是四肢末端,那樣的疼就好比拿沾了鹽水的牙簽刺入腳趾甲,再用那腳踢牆。
詹澤將她打橫抱起,一溜煙跑出了眾人視野。
“喂!”
陸堯剛要邁腳,便被容培傲喊住,
“我爺爺找她幹嘛?”
看著詹澤將餘生曉抱走,一股無名的煩躁從容培傲心底升起:有些東西,自己雖然不要,但並不代表就喜歡別人碰,更何況現在看起來,這女人的價值頗大。
容培傲陰沉著臉:
老家夥一向變態,誰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如今這人不人鬼不鬼的世道,對他而言卻是正中下懷,餘生曉的異能的確厲害,那種毀滅性的價值,用得好,說不定就是新世界的救世主,用的不好,卻跟生化武器沒什麼兩樣。
他發現自己現在對餘生曉興趣十足,所以,在再次失去興趣之前,他不希望有其他任何人染指。
此時,容家基地。
偌大的主宅全由整塊花崗岩築成,十六根八十八米高的擎天柱蜿蜒盤亙,兩側牆壁上是猙獰醜陋的浮雕壁畫,落地琉璃窗七彩繽紛,整個大廳大氣而陰森。
書房內,透明的液晶屏幕上正閃爍著餘生曉對敵的畫麵,老人按下暫停鍵,粗長的手指不停敲打著桌麵,若有所思。
留著兩撇小八胡子的部下,正捧著文件夾滔滔不絕:
“總之這個女孩,在災難發生後沒有半點記錄,憑空消失又憑空出現,但經過屬下夜以繼日、廢寢忘食的調查後發現,這名叫餘生曉的女孩曾經跟小少爺在一起過,並且還是初夜。”
“哦?”
老人假寐的狐狸眼頓時來了興趣,
“做過傲小子的女人?這倒是有點意思了……”
五指收攏,畫麵繼續血腥的屠殺中。
餘生曉疼的渾身是汗,詹澤用精神波封住房門,他眉頭緊鎖,看著躺在床上顫抖的女孩,他試探性的用電波靠近,卻在觸碰到她身體的一瞬間,被一股氣流反彈,散發出去的控製波被吸了個精光。
詹澤大驚失色,趕緊將能力收回。
“餘生曉,你究竟怎麼回事?”
沒有辦法靠近,也沒有辦法幫她減輕痛苦,看著疼到抽筋的她,詹澤第一次有了手足無措的感覺。
黑暗,絕對徹底的黑暗。
餘生曉玩命似的瘋跑,前方濃霧繚繞,腳下隻有一條羊腸小徑,四周是深不見底的懸崖。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跑的那麼急,她隻知道必須拚命的跑,不停的跑,隻有這樣,才不會被身後的東西追上。
【來吧,快點到我身邊來】
“你是誰?”
餘生曉踉蹌,渾身是汗的怒吼,
“是什麼東西在追我?你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