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一愣,又看看片段,感覺還行啊,挺不錯的了。目前知名的那幾部打戲影片,其實也就這樣。莫庸發揮比他想象的好,付豪表現得也超過現有演技了,導演覺得沒什麼重拍的必要。
導演剛要說話,莫庸又一臉嫌棄地丟開鋼棍,鋼棍撞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讓人驚覺這棍子竟那麼重,不像他們準備的道具啊。
莫庸擰開瓶水,邊喝邊說,“這誰準備的道具?演一場我手腕都要廢了,這要是打人身上,還不得把骨頭打裂了?”
“有這事兒?”導演立馬彎腰拿起那棍子,還捏了兩下,臉色一變,暴躁吼道,“道具組呢?道具組過來!誰準備這棍子的?幹什麼?想打死誰?”
劇組裏的人都放下手邊的事,遠遠看過來。道具組的組長急匆匆跑過來,一接過棍子就冒了汗,“這不是我們準備的,我今早還挨個檢查過道具,用的是木屑做的空心棍,多打幾下也是點皮外傷,說不定棍子折了效果還能更好。導演、莫庸哥,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用鋼棍啊,付豪,你信我,我不知道怎麼回事。”
副導演立馬派人去查了,這事兒就解釋不通,棍子的樣子和原來幾乎一樣,不然莫庸上場的時候也不會沒人發現。那這就說明是故意為之,誰幹的?莫庸?可莫庸一下也沒打付豪,還是他主動提出棍子有異常啊。
那是誰在他們劇組幹這種事?簡直細思極恐!
這時莫庸已經往周圍張望了一圈,問道具組組長,“你說你早上檢查過,這棍子是被人換了?”
“沒錯,我親自檢查的,莫庸哥你信我……”
“我信。”莫庸抬抬手,打斷了他的解釋,皺起眉,“去找我那個助理羅海,報警查查是不是他幹的。”
眾人聽了皆是一驚,怎麼會懷疑到羅海身上?但莫庸既然這麼說了,想必是有他的理由。
付豪在一旁滿心疑惑,這羅海平日裏看起來對莫庸還算忠心耿耿,怎麼會做出這種事?難道是受人指使?
而莫庸此時臉色陰沉,他心裏清楚羅海的性子,為了達到目的有時不擇手段。
所有人都靜默了一瞬,吃驚地看著莫庸。莫庸沉下臉來,“他整天在我耳邊嘮叨付豪不尊重我,剛才開拍前還慫恿我拿鋼管狠狠打付豪一頓。”
跑來給莫庸擦汗送水的小助理點頭如搗蒜,“是真的,剛才在休息室羅海還一直跟莫庸哥說這些,把莫庸哥煩的直接叫他滾,之後就沒見他。這和我們莫庸哥可沒關係,莫庸哥拒絕羅海,罵他的時候,我們幾個都在呢。”
小助理看向保鏢,保鏢立馬點頭,“羅海說去買下午茶,好久了還沒回來。”保鏢的表情十分篤定,畢竟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有人抽抽嘴角低下頭,也就莫庸身邊的人,把“滾”、“罵他”這種話稀鬆平常地說出來吧,換成別人就算真罵了也得委婉點說啊。
其實小助理主要是想幫莫庸撇清關係,雖然在莫庸說出羅海的時候,小助理也驚詫得要命,但立馬抓住機會,踩羅海兩腳再替莫庸說話,事後他說不定能取代羅海成為貼身助理啊。
莫庸不懼任何人打量的目光,自顧自地喝水,眉宇間有點不耐煩,卻一看就坦坦蕩蕩,心中無愧。他似乎完全不在乎旁人的想法和議論,隻專注於自己的事情。周圍人的目光和小聲的議論對他毫無影響,他的這份淡定和從容,讓人更加難以捉摸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付豪有種脫離掌控的感覺,但麵對這局麵,隻能立即上前解釋,“我從來沒有不尊重莫庸哥,莫庸哥是我的前輩,是我學習的榜樣,我不知道哪裏讓羅海誤會了,要是我不懂事得罪了莫庸哥,實在對不住。”
付豪故意歉然又無措,他心裏打著自己的小算盤。這會兒隻要莫庸對他不屑一顧,自然算欺辱他,有人同情就有氣運值。他目光忐忑地看向莫庸。周圍的人也都把目光聚焦在莫庸身上,這讓付豪更加緊張,心中期盼著莫庸能如他所願給出反應。
在片場的喧囂中,莫庸一臉疑惑地看向付豪,說道:“我也不知道你們有什麼誤會啊,咱倆最近這幾天才有對手戲,以前都不熟沒接觸,有什麼得罪不得罪的?就算這兩天拍戲需要磨合,我也沒感覺有什麼事兒啊,我還以為你和羅海有私仇呢,讓他叨叨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