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頭看到床上坐著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不是蔣墨寒還是誰。
原來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我真的到冥界走了一遭,還帶回來一個冥界太子。
蔣墨寒跳下床來,走到那幅畫前道。
看來這次地府暴亂是有預謀的,而且牽扯到西方冥界,不然解釋不通地獄三頭犬怎麼會出現在永寂森林。
他念動口訣,牆上的畫無風自動,卷曲成一幅卷軸自動飄到了他的手中,聽到他喃喃自語。
邪武盜走了通幽幡,為什麼又把它遺棄在這裏?盜走判官筆的暗魂又在哪裏呢?
蔣墨寒又將通幽幡展開,仔細觀察著,似乎在尋找著什麼線索。
突然,他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像是發現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這通幽幡上有一絲邪氣殘留,”蔣墨寒指著一處細微的痕跡說道,“看來邪武使用過它。但奇怪的是,這邪氣並不屬於邪武本身......”
我靠近通幽幡,試圖感受那絲邪氣。
刹那間,一股寒意襲來,令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這是什麼氣息?
“這股寒意……來自西方惡魔的氣息。”
蔣墨寒眉頭緊鎖:“若是如此,事情恐怕比我想象的還要複雜。
邪武、暗魂和淮陰一樣,都是鬼王級別的陰將,西楚霸王項羽知道嗎?他就是邪武的前身。
暗魂生前是一名登峰造極的刺客而淮陰生前是一名書生,死後他們都沒有選擇轉世投胎,而是轉化為陰人,效忠地府,成為了鎮守一方的鬼將,不知道為什麼趁千年大劫之機進行反叛,偷走冥界至寶。
雖然蔣墨寒沒有說出暗魂和淮陰生前的名字,但是能跟西楚霸王項羽一樣成為鎮守一方的鬼王肯定也不是簡單角色。
現在我們怎麼辦呢?
既然通幽幡被邪武遺棄在這裏,很有可能他就隱藏在這座城市裏,隻有先找到邪武,希望他能夠提供暗魂的線索吧。
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我可是要先睡一覺了。
我伸了個懶腰朝床上倒去。
雖然陽間隻過去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但是在冥界我確是實打實的跑了一天,如今急需要好好睡一覺補充體力,至於其他的事情,還是等小爺睡醒之後再說吧。
清晨的陽光灑在我的床頭,那金色的光線仿佛帶著絲絲暖意的觸手,勞累和疲乏都在它輕柔的撫摸下帶走,又是元氣滿滿的一天。
我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蹦了起來,卻看到蔣墨寒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滿臉怒意的看著我。
這是怎麼了,昨天還是好好的,我也沒惹到他啊?
我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你小子倒頭就睡,我睡哪裏啊?就這麼幹巴巴的坐了一晚上,本太子還從來沒有受過這等委屈。
你們陰人也需要睡覺嗎?
這點倒是我欠缺考慮了,昨天也是太累了,根本沒想到他睡覺的問題。
廢話,陰人也是人,也會累的好嗎?而且你們人間靈氣匱乏,更需要冥想來保存體力。
這麼說隻要有足夠的靈力就不用睡覺了是嗎?
理論上是這樣的。
蔣墨寒點頭道。
在冥界我們冥想的時間很短,但是到了你們陽間,我感覺好困。
說著還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好好好,今天就給你買一個小床,現在我要去學校報到了,你先在這裏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