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老頭還是舍不得這畫白白落到別人的手裏,惺怏怏的抱著畫卷離開了毒惑香。
並不是泠寵不會做買賣,自從壽婆那件事開始,泠寵盡量拒絕外來物品進入毒惑香。尤其是在胡彧不在的時候,沒錯,今天他又不在。
其實泠寵還是挺好奇那幅畫卷的,但是自知惹禍不起的她,還是不想被胡彧罵。這件事也就被泠寵擱置了,直到晚上,胡彧風塵仆仆的從外麵回來後,在飯桌上,泠寵才告訴了胡彧這件事。
“詭異的仕女圖?我好像在哪聽說過。”
泠寵放下碗筷,歪著腦袋問道:“你見過?反正他說的挺詭異的。”
“你說那人的指甲細長,而且手指泛黑?”
“對啊!一開始擋在門口時,我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睛的鬼怪呢!”
“那這事就有趣了。”
“怎麼講?”
“今天早上來的,並不是什麼研究考古的,九成九是個盜墓賊。而且還是倒鬥的老手。”
泠寵一聽是盜墓的,突然兩眼發光變得異常的乖巧。甚至有些溫柔的過分,這讓習慣了泠寵暴脾氣的胡彧,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
“你怎麼知道的?倒鬥的單憑手就能看出來嗎?墓地裏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是不是像小說裏一樣驚險?有沒有···”
“停!你打住!我們現在是討論畫的問題,別的事情不予回答。”
泠寵撇了撇嘴,但她也一樣好奇那幅畫。索性又將話題轉了回來。
“那你在哪聽說過?真的有會動的畫卷嗎?”
“唐朝的開國皇帝是李淵,年號武德,公元618-626年。李淵葬於獻陵,而這詭異的仕女圖就來源於那裏。”
“獻陵不是在陝西一帶嗎?那裏已經被重點保護了啊?他們還能偷啊?!”
“不要小看人類的貪欲,即使你曾經是人類,你都不無法看那個渾濁的世間。”
對於這點泠寵不可否認,在來到這裏之前,她就對人世間的一切沒有了希望。來到這裏之後,更是看慣了三界之間的人情冷暖,鬼話連篇。
“可是這會是真的嗎?我說的是那個仕女圖。”
“誰知道呢!不是讓你給遣走了嗎?”胡彧調笑著說道。
泠寵當時就氣結了,哪有這樣的?直接收進來怕他罵,這不收又是自己的不對了。
“好啦小寵,不是在說你。這東西不收也好,也省得咱們費心。”
“如果那個人還來呢?我們收不收?”
“他來當然要收的,不過要想從這裏拿走東西,別說是現金,就算是一分錢的冥幣都是不可能的。”
果然奸商都是一毛不拔的,泠寵在心裏不斷地非議著。但是果不其然,他們這件事剛剛說完,第二天天一亮,老頭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