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事情敗露,吳正陽扔下一句話就向山下飛奔而去。看到他畏罪潛逃,蕭信就一路的緊追,但終因身中奇毒體力不佳,追到半道把人給追丟了。
由於身中劇毒後自身的排毒措施造成了大量的能源損耗,蕭信本來就覺得全身乏力,經過這一路的狂奔,這會整個人就像是霜打的茄子,無精打采的走在下山的路上,望穿秋水的看著遠處的一座兩層的小樓。
那裏就是他此時最向往地地方,他的家。
小樓坐落在一個平緩的山坡上,周圍還有不少類似的建築,整個布局看起來相當整齊,應該是統一歸劃建造的。一條不寬的柏油路從樓群中穿過,也許是很少有車經過路麵很幹淨,由遠處看去整條小路油光發亮,配上路邊大片碧綠的草場,和蔚藍的天空,整個景象給人一種清新,寧靜的感覺。
經過了艱難的跋涉後,蕭信終於站到了自己的家門口,看著緊閉的大門,無力的抬起自己手腕,看了看時間,估計到家裏這會應該沒人,就拿出了鑰匙開門走了進去。
剛進院子一股清新的香氣迎麵撲來,讓他萎靡的精神為之一振。
裏麵的院子並不大,有限的空間被各種花草充斥著,一條磚鋪的小道從花叢中穿過,通向前麵的一座白色的小樓。
信步的穿過院子,蕭信來到小樓前開門進了屋子,隨手關上門後向大廳的沙發走去,想到躺在那柔軟的沙發上的感覺,蕭信下意識的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你回來啦。”蕭信剛走了幾步,就聽到大廳裏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
“嗯。”蕭信邊走邊隨聲應著,同時抬頭向大廳看去,一道淡紅的陽光從側牆的窗戶透了進來,照在陰暗的大廳裏,為沉寂的大廳帶來了一絲生氣。
借著光亮,可以看到,此時大廳的沙發上正坐著一個人,從外表上看大概有四十多歲,一張棱角分明的臉,表情異常沉靜,兩道濃濃的眉毛下,一雙深邃的眼睛正直直的盯著自己。
看到這個人,蕭信明顯的愣了一下,臉上隨即便掛上了熱情的笑容:“哎喲,蕭大俠,是什麼風把您老給吹來了,真是蓬蓽生輝啊,哈……哈……”說著向中年人走了過去。
“小信啊,你過來,有件事,我想和你單獨談談。”中年人依然一副嚴肅的樣子看著蕭信,語氣低沉的說道,絲毫沒有受到蕭信熱情的感染。
聽到中年人的話,又看了看他的表情,蕭信心裏開始打鼓了,難道自己又犯事了,不能啊,最近好像也沒幹什麼大事啊,或者是舊事複發,不會又被誰揭發了吧?
想到這蕭信臉上的笑容變的有點僵硬:“啊,有事啊,那您老先等一下,我上樓換一下衣服,很快就下來。”
說著,蕭信從那人的身邊繞了過去,來到靠牆的樓梯旁,停了一下,扭過頭疑惑的看了那人一眼,然後快步的向樓上走去。
聽到蕭信緊湊地腳步聲,那人眼睛裏精光一閃而逝:“你快點,我在這裏等你。”
“哦”蕭信隨口應了一聲,腳下又加快了幾分。
來到了自己的臥室,蕭信隨便的找了件衣服扔在床上,一邊迅速的脫衣服,一邊在心裏盤算著,趁著換衣服的時間,把自己近期所做的事情,做了個快速的回顧。
當他不得不又回到大廳的時候,依然是毫無頭緒,沒有辦法隻有硬者頭皮坐到中年人的旁邊,滿臉笑容的說道:“我說蕭大俠,什麼事還用勞您大架,打個電話給我說一聲不就行了,用的著,找我單獨談嗎?”
“事關重大,我必須和你好好談談。”中年人看了看蕭信,語氣平緩的說道。
“你確信這件事,於我有關?”蕭信看今天的事是不能善了,便試探的問了一句,希望能得到什麼提示,好做個心裏準備。
“是的。”那人用簡短得兩個字,回答了他的問題,這讓蕭信心中一陣不安,看來今天的形勢不容樂觀。
“那好吧,既然這樣,什麼事你就直說吧。”蕭信看躲是躲不掉了,就直奔主題,想到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這樣猜來猜去的倒不如來個痛快。
“其實……”中年人沉吟了半天,剛開口說了兩個字。
蕭信突然伸出手,示意那人停下來:“你先等等,給我點時間,讓我做一下心裏準備。”
說著他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的呼出,等到快沒氣了,才又換了口氣,說道:“好了,你說吧。”
看到蕭信那視死如歸的表情,中年人並沒有立刻開口,而是從口袋裏拿出一盒煙,抽出一支放在嘴裏,點著後深深地吸了一口,又慢慢吐了出來,眼睛看著慢慢升起的煙霧,緩緩地說道:“說到這件事,還得從二十年前說起。”
說著話中年人的目光隨著升騰的煙霧,漸漸的消散在空中。
看著那人似乎是有點走神,蕭信忍不住出聲提醒道:“師叔,我建議你還是快點說吧,要不然待會我老媽回來了,你就不能和我單獨談了。”說這話的時候,他特意在單獨兩字上加了重音。
聽到蕭信的提醒,那人收回了目光,看著蕭信。
“當年我也就是二十多歲,剛結婚沒多久,和我的妻子一起在江湖上遊曆。一天我們正在趕路的時候,遇到了一男一女兩個人,當時他們正被一群人追殺。看到兩個身負重傷的人被一群人圍攻,作為一代大俠我當然不能坐視不理,於是……”說到當年的英雄事跡,這中年人臉上的嚴肅立刻消失的無蹤無影,取而代之是一臉的眉飛色舞,正要描述一下當你自己得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