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世》第三十二期(1 / 1)

斷句

有許多話要藏在心底,

專等一個人……

等她一世都沒有蹤跡,

寧可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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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詩三首

1

睡,寶寶,睡!

你爸爸牧笛低吹。

你媽媽在搖那夢的樹,

一朵夢的花落在你的鋪。

睡,寶寶,睡!

2

送舊年迎接新年,

天光亮鞭炮聲喧。

上年事業要下年繼承,

上年過錯時下年自新。

明年再過新年,

更新更好的年。

3①

我的心它在高原,

它不在這裏。

我的心它在高原,

追麋鹿遊戲,

追趕著那野鹿,

還同那山麋。

我的心它在高原,

任我去那裏。

未發表)

①蘇格蘭詩人彭斯(Robert Burns1759—1796)的名篇《我的心呀,在高原》中的一節就是這樣的。因此,這一節“小詩”是後人錯將譯稿斷片誤當創作收在此處。

關外來的風

從前有花香,鳥兒唱,

在樹的濃蔭中!

如今隻聽見風在狂,

那關外來的風!

黃花岡上,

葬有鬼雄;

黃種兒孫,

浩氣漫空!

你快把刀磨尖,磨亮,

煉肉成鐵,煉骨成鋼!

漢族人哪!大家靜聽:

像軍歌在悲壯揚聲,

像野馬在郊外長鳴,

喇叭遠方號——

那是義士,約好月上,

南北東西,來自四方,

槍在肩頭,血在胸膛,

起義作暗號!

未發表)

國魂

中國人哪,大家靜聽,

像大海在澎湃發聲,

像高山在爆裂震崩。

喇叭遠方號!

那是強鄰犯我邊疆,

奪我財寶,奸我女郎,

我們還有血在胸膛,

決不可遁逃!

快把國旗打開,

青天不要雲霾。

白日當頭,

赤血狂流,

創造嶄新世界。

前進!那是國魂在叫,

她與祖宗在天俯眺。

男女兒孫,快去抵禦強暴!

未發表)

十四行

何必要叫別人了解,你自家,

那個陪伴著你,無晝無夜

不走開的人,對於你一切

都還不明白,何況其他

一班人?不如學老蚌,你拿

肉身藏在貝殼裏,用精液

來培養珠子,等到同午月,

午日當麵時,再數說根芽。

是他們誠然無知,那能

了解你,不過他們總不作

卑陋的推測,那種凡夫

愚蠢無知,潦草於他自身,

還要自誇明達,己善人惡——

你向這種人求知?咦,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