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向亦雲要什麼有什麼。
預料的沒錯，除了本班，其他班也陸續過來。
由此可見，向亦雲挺招人的。
她暗暗觀察了下，這裏麵有明目張膽，有暗戳戳懷著小心思，還有旁敲側擊...…
不管於誰，她統一給出回答，“同學。”
很真誠，可她們卻覺得敷衍。
周五那天，又來了兩個，且氣勢洶洶。
她對其中一個女生有些眼熟，記憶在腦子裏搜索了半刻，想起。
一個偶然的下午看到她給向亦雲遞情書。
記憶跟眼前的人重疊，女生抱著胳膊，神情不可一世，“梁招月，別拿同學那一套搪塞我，我就請了幾天假而已，你就這麼急吼吼搶別人男朋友？賤不賤呐?”
梁招月：“？？？”
她覺得挺搞笑，“不問清楚上來就人身攻擊，你賤不賤呢？”
女生平時在學校跋扈慣了，沒料到她會這麼剛硬反擊，伸腿對著她的桌子就是一踹，慣性下，桌子霎時飛出半米，壘上麵的書本也因為重力倒落在地。
這一踹，幾乎引起了全班的注意力。
有幾個在午休，他們一臉懵舉起腦袋，“怎麼回事?”
付靜怡沒任何搭腔的意思，她卷了卷衣袖，想扇人的心情很明顯，梁招月多少有點怵，但腰杆子挺得很直，模樣看著一點都不慫。
對方走上前，一邊推搡她的肩膀，嘴裏刻薄道：“聽說你當警察的爸死了。”
又幸災樂禍笑了笑，“你媽好像也死了，對吧？”
臉上笑弧逐漸變得譏諷，“你還挺聰明，找向亦雲。”
這麼淺顯的嗤嘲怎麼聽不見出來。
梁招月在想，先打出一巴掌算不算正當防衛？
畢竟對方挑釁在先。
可一想到護著她長大的後盾已經不在了，頓時沒了剛剛那般勇氣。
總不能讓老師把張奶奶請來吧？
而且，眼前女生來勢不小，很有可能連累張奶奶一把年紀為她跟人鞠躬道歉。
凝滯空氣裏，她繃緊的五指鬆了鬆，淡淡啟唇，“信不信由你，我跟向亦雲沒關係。”
撿起掉地上的書本，動作間掃到站附近幾個同學的視線，有旁觀者的熱鬧，有不明就裏的詫異，當然了，也有同學間的同情。
與她走得近一女生蹲下身幫她一起撿，還小聲提醒，“別惹付靜怡，她爸跟校長很熟。”
梁招月露出一個友善的淺笑，“謝謝。”
她不惹，她安安靜靜讀書，可偏偏對方就是不讓她好過，剛回到原點的課桌又平白無故遭受一腳，書和本子再次稀裏嘩啦掉一地，伴隨著冷嘲聲：“糊弄誰呢？沒關係天天向亦雲給你牛奶麵包？！”
隨便吧。
她那點可憐的自尊跟片刻寧靜比起來，好像也不是那麼重要。
深吸一口氣，“因為他們家供——”
驀地，一道低冽聲打斷了她，將她的聲音完完整整覆了過去，“我給誰東西關你屁事？”
聲音一出，個個像商量好，齊齊扭頭望向聲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