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龍帝國,國都靖康城,大內皇宮中,金碧輝煌,龍徽帝正和一群文人士子吟詩作對,舉杯把盞,旁邊宮女簫瑟爭鳴,好不逍遙。這時,跑進一個小太監,跪在地上稟報:“皇上,外麵契丹又攻城了!李總管說快守不住了,請皇上定奪!”
“慌什麼慌?不就是幾個跳梁小醜嗎?叫劉將軍驅趕他們就是了。”龍徽帝不以為然,開口斥喝。
旁邊一個藍色儒衫的書生,擺弄著扇子,搖頭晃腦地吟道:“跳蚤撼城經三月,神龍不動又一春。”
“好詩好詩,道盡契丹小兒的無奈,我皇萬歲沉著鎮定,以不變應萬變。”另一個白巾書生連聲附和。
龍徽帝斥退小太監後,又繼續享受他的詩詞歌賦了。
與此同時,北門城牆上,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將,身上的黃金甲已經被不知是敵人還是自己血柒成暗紅色,帶領著十幾個兵士,拿著一把已經卷了刃的長劍不停地斬殺拚命爬上城牆的敵兵,但敵兵之多,殺不勝殺,剛砍倒一個,又有兩個爬上來,踢翻兩個,還有更多的爬上來,心頭不禁產生種無力的感覺。更何況他已經有三天沒合眼了,此時陣陣倦意湧上眼皮,直想棄劍就此長眠。但他知道他不能,他是靖康城全體軍民希望之所在,他一倒下,士氣就會降到極點,全城軍兵就會被敵軍屠戮,深深的責任感使他堅持著不倒。
南邊突然出現一支兵馬,三百多人,清一色的騎兵,為首的是負責守衛南門的禁軍統領劉玉。劉玉下馬登牆,焦急地對小將說:“殿下,卑職無能,南門已經失守,請殿下立即突圍,遲恐不及。”
“什麼?南門失守?”殿下目瞪口呆,無力感蔓延全身,卷了刃的長劍也握不住,掉在地上。“怎麼辦?怎麼辦?”殿下堅持了三天三夜的精神鬆懈了下來,雙眼無神,口裏喃喃:“國破了,完了,都完了。”
“殿下!”劉玉更焦急了。
“嗯?”殿下回過神來了,但顯然還沒完全清醒。
“請殿下立即突圍,到南方調集大軍,驅逐韃虜,大事尚有可為。”劉玉一口氣說完,語氣無比堅定,其實他心中也非常明白,這成功性渺茫得很,但事情到了如此地步,隻好盡人事以聽天命了。
“突圍?逃跑?跑得了麼?就算跑到了南方,那些土皇帝會聽我的麼?”殿下苦笑,雙睛含淚。
“殿下,隻要尚存一絲生機,都不要放棄!”劉玉苦勸道。
“永不放棄?對,永不放棄!”到底是年輕人,雖然消沉,轉瞬又恢複過來。
“猛兒,過來,你帶領三百人馬,護送殿下出京,從東門走。”劉玉對一起上牆的一個黑壯青年下令。
“得令!”劉猛聲音嘶啞地應道。
“劉將軍你?”殿下虎目終於流下雙淚,他明白劉玉是要與城俱亡了,“我龍中天發誓,有生之日,待劉猛如親兄弟,永不相棄!”
“殿下保重!”老將軍也是雙眼掉淚。
“保重!”
靖康城東門,苦攻三天三夜的契丹士兵終於盼到了,城門開了。但歡呼才剛發出,隨即慘叫不已,城中衝出了一隊騎兵,擺成三角陣,像把尖錐直插入契丹軍隊,為首的黑臉猛漢更是如虎入羊群,大刀過處,所向披靡。契丹將領當然立馬調兵堵截,但人腿本就跑不過馬腿,何況習慣馬戰的契丹人,更加不會跑。不過馬背上長大的契丹人,雖然因為攻城而下馬,可是沒有攻城任務的士兵還是習慣性地騎在馬上觀戰,當即策馬圍追堵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