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查過,宮女的檔案中根本就沒有她,您這麼一說倒是提醒我了,她好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瑜菲兒沉聲說道說道,臉色變得愈發難看起來,似乎事情的發展已經超乎了眾人的感知之內。
“果然……”夜魅點了點頭,並沒有絲毫意外和驚喜,“能夠這麼迅速的取得太後和你的信任,她的手段的確高明。”
她走到慕容岄身邊,伸出手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不鹹不淡的語氣卻帶著幾分醋意。
慕容岄咬牙沒有疼出聲,“魅兒,那你覺得她有何目的呢?”
“她的目的?”夜魅反問了一句,而後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你還不清楚?”
聞此,慕容岄不禁背脊一寒,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可是。”
“沒有可是不可是,這個鳶兒我早就知道了,她和這個夜明珠的主人是一夥的。”夜魅挑眉笑道,和眾人說了那麼久原來她早就調查出來了。
剛才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為了逗慕容岄。
他也是看穿了夜魅的目的,不悅的瞪了她一眼,卻並未說什麼。
“這個夜明珠我曾經在那個道士的房間裏見過,所以不用我說,你們也明白了吧?”夜魅拖著手上的夜明珠,溫和的光芒從中散發出來,讓人不禁有一種心情愉悅的感覺。
眾人麵麵相覷,最不可置信的當屬慕容岄,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來,一臉憤怒的道:“朕自己都舍不得用的寶貝,母後竟然真的把它送給了那個道士。”
聽他的語氣,似乎僅僅是心疼寶貝而已。夜魅無力再給他白眼,隻得伸出手彈了一下他的腦門,“我說你,想什麼了,現在太後可是在他們手中,想必她們是發覺到了,證據已經被我找到,所以才用了這一招,如今太後將會是他們最後的籌碼。”
慕容岄點了點頭,終於恢複到之前的模樣。
“還有一件事,你或許根本不敢相信。”夜魅突然開口,對著眾人神秘一笑。
“什麼事?”幾乎是異口同聲,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轉到了夜魅身上。
“我在那個鳶兒的身上發現了這樣的印記。”說罷,她將衣袖往上挪了挪,一個月牙在手臂上清晰可見。
眾人疑惑的看著夜魅,不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夜家每個人女人手上都必須會有的,而那個鳶兒也會有,你們覺得會是巧合嗎?”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不知該怎麼回答。
見此,夜魅又道:“隻是除了我之外,夜天雲就沒有女兒存活了對嗎?可真奇怪啊。”
她搖了搖頭露出一臉不解的神情。
的確,若是真如夜魅所說的那樣,那麼事情也太過奇怪了,除非夜婉又活了過來,隻是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先回宮商量對策,太後暫時還不會有危險,我們要時刻保持警惕。”夜魅也沒有給出他們答案,說罷轉身向著寺廟外走去。
眾人見她不說,也沒有多問,隻是心底愈發疑惑。
“魅兒,外麵涼,你等等我。”慕容岄在她的身後大叫了一聲,那樣子絲毫沒有一點作為皇帝應有的高姿態。
“你快點!”同樣夜魅也不會對他千依百順。
皇後回來了!
後宮之中再次因為這個消息而掀起軒然大波,鳶兒理所當然的從之前的位置退居下來,對夜魅同樣客客氣氣,絲毫看不出有任何的端倪。
隻是長期在死人堆裏打滾的夜魅卻清晰的感覺到了她對自己的恨和殺意,那雙明亮的眼睛,二人倒是頗為相似。
鳳儀宮,夜魅回來此處再次恢複了熱鬧,最高興的還是慕容岄,如今她肚子愈發的大起來,臨產期近在眼前,歐太醫隨時跟在她的身後,身怕一個疏忽會讓夜魅出現意外。
她倒是覺得無所謂,隻是慕容岄太過緊張,以至於也受到了影響。
韓石溪的下落眾人一直在追查,每次鳶兒都會給出自己獨到的見解,而且按照她所說的那樣去查也的確能夠找到線索,隻是人卻始終沒有蹤跡,甚至連一個固定的方向都沒有。
慕容岄心中有疑,但見夜魅什麼都沒有說,他也隻好閉口不說。
燕國的冬天來的快去的也快,一場雪過後天氣竟開始漸漸回升。
如今韓石溪失蹤,鳶兒被夜魅調到了鳳儀宮服侍自己。
是夜,鳳儀宮中燈火通明,夜魅正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的戲班子唱戲,燕國也有戲曲,隻是和那個世界相比,這裏的少了幾分韻味。
“鳶兒,你可看過這出易容計?”夜魅笑道,伸出手指了指正在唱戲的女子,戲裏她改頭換麵以另一個人的身份重新生活。
鳶兒的臉色明顯不怎麼好看,勉強的笑了笑,“沒,沒看過。”
見此,夜魅立刻露出一臉關心的表情,“你身體不舒服?”
鳶兒連連搖頭。
“本宮為你診脈。”說罷,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夜魅便將鳶兒的手拿了過來,衣袖網上掀了幾分,果然一個月牙行的印記正在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