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歎就這麼注視著眼前這兩個老小子,覺得自己今天崩潰的次數有點多。
“唐笑。”江一歎頓了頓,開口說道。“你準備好了麼?”
此刻的唐笑戳岩漿戳的正歡,哪聽得出江一歎口氣裏那股陰測測的味道?隻道是江一歎在問她有沒有準備好什麼元神歸體的東西,便沒有絲毫戒心的點了點頭,很放心的把自個兒的後背交給了江一歎。“準備好了啊,你弄吧。哎,你過來戳戳這個小東西啊,超好玩啊,快來快來。”
江一歎又是一陣無語,這個名叫唐笑的姑娘怎麼畫風變得如此迅速,想他第一次看見唐笑的時候,那姑娘還是個高冷,可瞧瞧她現在這模樣,這段時間裏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但問題是,就算唐笑喜歡玩到把天弄塌了,也有徐輕塵這個逆天的神頂著呢,靠山太硬,誰也比不了。
江一歎揉了揉額角,一把將和唐笑一起不務正業的席千塵給拎了起來,不客氣的說道。“……席千塵,你是不是該起來幹點正事了?”
玩性正濃的席千塵就這樣被生生打斷了,他瞅了瞅臉黑的像鍋底的江一歎,又戀戀不舍的看了看地上那團萌萌的岩漿,最後還是在江一歎淩厲的目光下屈服了。
他悻悻的走到了一旁,兩臂上揚帶起一道玄色光華,光華入綢緞般在空中漂浮旋轉,七彩在其中變換交疊,宛如極光一般絢爛,美的引人窒息。
在這般盛景下,一旁玩著岩漿的唐笑也放下了手中的木棍,轉頭凝視眼前那道光芒。
真是……無法言表的美好,比霓虹要多上些許的變換與新意,比極光還要多上不少的暖意與絢爛。
‘繪夢者席千塵。’唐笑呢喃著這幾個字,‘他真的是在編製夢境麼……?’
“是的,他的確在編織夢境,他的能力是讓他能夠想象到的所有變成真實。”江一歎輕聲笑了起來,他是知道唐笑在想些什麼的,他的精神滲透運用了這麼多年,早已經成了潛意識的習慣,隻有特意不去聽誰的時候,他才能聽不到誰的心聲。“上一個時代,是整片大陸最輝煌的時代。”
唐笑睜大了雙眼,在江一歎的陪伴下,一點一點的看著一個模糊的人影在那道光芒中漸漸成型,並越發清晰起來。她張了張口,吞咽了一口口水,仿佛被那絢爛的光芒淹沒窒息一般,小心翼翼的開口,也不敢大聲詢問,仿佛聲音一大便可將眼前這美好的夢境打碎一樣。“那個……就是我麼?”
江一歎笑了笑,低頭把玩著手中的魂球,看著一旁唐笑的元神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是的,那就是你的肉體,隻要在將你的元神打入,你在這世間便是自由的了。”
“沒有天命,沒有義務,隻有自由麼?”唐笑看著自那光華中孕育而出的少女,如雪的肌膚,如墨的雙眸,薄唇如玉,仿佛一個誕生在極寒中的無暇的少女一般。
是啊,這具身體源於席千塵的夢,她尚未經曆紅塵中的任何俗事,故她純潔無暇。
唐笑看著看著,突然哭了起來,豆大的淚水自她眼眶內溢出、滑落。
江一歎看見這番場景直接愣在了當場,也不顧在一旁的席千塵問他什麼衣服的問題,轉身下蹲就開始手足無措起來。
他想要伸手拂去唐笑眼角的淚水,卻發現他的手穿過了唐笑的身體,停留在半空之中。
江一歎本是可以觸碰到元神的,可唐笑的元神不一樣,唐笑的元神和別人的相差太多,多到連他也無法摸清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