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麼有咧!”紀無涯一聽,立刻冤枉的叫起了苦。“乃們都賴俺,俺辛辛苦苦打滴刀片片就送了人兒,反過來還都賴俺,俺做錯了啥哇?!”
“大概是因為你是鐵匠不是算命的。”唐笑看著麵前這叫苦的紀無涯,語重心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多向你師兄學學,看人家過的多仙兒,你和他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人家俺喜歡這樣撒。”紀無涯一聽就不樂意了,他怎樣,他就是不喜歡修仙,哼。“修仙修仙,修的是個啥子喲,五穀不分六親不認,這叫修仙撒?”
“……。”他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唐笑抿了抿幹燥的唇瓣,發現辯解無能,但她還是好端端的在這裏,這和上一次的說好的也不一樣啊?
她得想辦法離開,自己想不出來也得逼迫著別人想出來,比如紀無涯:“這東西是你打的,你告訴我,怎麼走?”
“我哪知道咧,也許這槍是沒交到正確的人手裏咧。”紀無涯眨眨眼睛,無辜的說道。“名器都是認主滴,它不搞血契那鬼東西,卻比那來的更殘酷。”
“此話怎講?”唐笑奇怪的問道,比血契還殘酷的東西?是什麼?
“它是有靈魂滴。”紀無涯搖了搖手指,如是說道。“人是會變得,但器魂不會變撒。”
“所以你是說,這霸業槍不該是君妄的?”唐笑聽明白了,這話的意思不就是說要是她想走,這器魂得有,但這刀也得承認它跟對了主人。“那它現在該跟誰?”
“我又不是我師兄撒。”紀無涯聽後無奈的雙手一攤。“我不會那天機的玄乎東西哈,你問我等於白問哈。”
“……。”唐笑斜視著紀無涯,同時活動了一下手腕與十指關節。
“你打……你打我也不管用撒,俺確實不知哇。”紀無涯抖了一下,謹慎的往後挪了挪,力爭在有限的空間裏離唐笑無限遠。
然後他撞到了一個人,是硬生生被吵醒了的白承喜。
唐笑坐在地上抬頭看了一眼起來的白承喜,開始感歎這紀無涯嗓門之大,方才那通折騰都沒把這人整醒,紀無涯幾句哀嚎就把這娃給整醒了。
紀無涯回頭瞅了一眼身後的少年人,尷尬的笑了一聲後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深沉。“娃砸,我是君妄三弟,你造我麼?”
“你就是紀無涯紀先生?”白承喜顯然聽過紀無涯的名字,他驚奇的看了一眼這個傳說中的人物,對紀無涯行了個禮。“那白某見過紀先生了。”
第一次啊,第一次有人對紀無涯這麼客氣,紀無涯感動的都快流出淚水來了,他一把握住了白承喜的雙手,感動的說道。“客氣客氣,乃是咋知道滴俺啊?”
“凜南王與太子不成器的三弟,這大家都知道是紀先生您啊?”白承喜倒也是實在,被問後就老老實實的說了實話。
“……老實說,你們是不是都對俺有惡意撒?俺咋感覺世界都黑了捏?”紀無涯聽後宛如晴天霹靂一般,原來他是這麼出名的。
你們就不懂的我這種平凡人的痛苦麼?大哥二哥都是能人那俺為啥還要奮鬥哇,反正要權沒二哥大要錢沒大哥多,有人罩就好了撒,我奮鬥個啥子喲?
紀無涯很不開心,連帶著瞅白承喜也沒了親切感,他悶悶的鬆了手,看著眼前差點笑倒在地的唐笑,氣結。“老子不和你們玩了撒,老子找二哥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