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斷天冷笑一聲,鬆開了懷裏的溫柔緩緩起身,他容得了的東西並不多,而忍耐他人的挑釁也不是他的性格。
此刻一層隱約的青色勁氣在沈斷天周身繚繞,宛如一條條青龍一般盤橫在他的體外。
唐笑看著麵前如此的沈斷天,暗自給自己打了打氣,也沒退半步,在這強大的威壓之下她體內的朱雀神魂開始被迫的覺醒,隨著沈斷天青光的明亮,隱約間一層赤紅色的雲霧也開始繚繞在唐笑的周身,為其抵抗來自對方的壓力。
沈斷天見狀有趣的笑了起來,揚手衝著唐笑遙遙一指,其中一股青色的氣勁便奔襲而去,發出破空的尖銳聲響!
唐笑深吸了一口氣,身上的雲霧更加稠密,半分也沒動便硬生生的和那股氣勁直撞了上去,轟然一聲兩股力道交合在一起,震蕩的四周的建築都顫了幾顫。
君妄見狀,這才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唐笑兩眼,末了也笑了起來,對著沈斷天開口言道。“沈兄,一個女子你沒必要如此苛刻吧?得過且過便算了……。”
“誰敢動我的人!”
君妄話音未落,便聽得屋內一聲曆喝傳出,隻見正是手持天下刀的唐澈!
在那之時,唐笑方才得以一覽那第一柄驚世神器的全貌,並無過多花哨的裝飾,以寬被斬馬刀為主體,通體赤紅,刀柄上纏以白色紗布為修飾,簡之在攜行時纏以刀刃,防備誤傷他人。
這是一柄無刀鞘的刀,刀鋒上還帶有著剛剛出爐的熾熱,唐澈反握著馬刀直立,一個騰身便落在唐笑身前,穩穩地護住了自己身後的女子,揚刀指向了麵前勁氣護體的沈斷天,開口時竟連聲音也不再是從前的輕快。
他冷冷的看著沈斷天,半分目光都沒落在遠處的溫柔身上,仿若那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女子一般,那言語沙啞中帶著些嗜血。“你想殺她,先問問我。”
可唐笑不知為何,總覺得唐澈指的並非自己,而是遠處漠然玉立的女子溫柔。這些被一旁看戲的君妄瞧見了,卻有點如坐針氈,他即刻起身看向了自己的義弟,思索半響挪身而去,順手拽著唐笑遠離了唐澈與沈斷天交鋒之地。
再一次被人拽走的唐笑還是沒反應過來,身上剛剛泛出一陣紅芒便感到身旁景色急退,風止時自己已經站在紀無涯與君妄的身旁,但也正好,她剛好想向紀無涯問個明白:
“紀無涯,你……。”
“老弟,怎麼回事?”
唐笑的問話再開口時便與君妄重合了,原來唐笑與君妄都想問紀無涯一個問題——唐澈為什麼會祭得那柄斬馬刀?
見狀,唐笑幹脆閉口不言,同君妄一起盯著紀無涯,等著對方開口,在他們身後,唐澈與沈斷天還在僵持著,似乎在尋找對方的破綻一般,等待一擊斃命。
但沈斷天似乎也在等待,等待著紀無涯開口解釋這一切,他知道紀無涯這柄馬刀的威力,如果真是祭刀而出的,那天劫也必將隨後臨至,到那個時候此地將會危險非常。
紀無涯縮了縮脖子,在眾人的注視下感到壓力很大,他搓了搓手,嘿嘿的笑了一聲。“那啥,這柄刀的確……嗯,是唐澈祭出來的。”
沈斷天聽見了這句話,君妄也聽見了這句話,兩名東洲未來的霸主都未作任何激烈的反應,隻是君妄看了一眼自己的義弟,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話後便輕身離去,以避天劫。“義弟,我的戒指你莫要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