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縱橫那專橫的口氣嗬斥的唐笑一愣神,但就是這麼一個愣神的功夫,唐澈居然又是一拳向著自家的親爹打了過去,口氣中滿是不服。“我和姑娘說好了的,大丈夫一言九鼎,你這是作甚?!”
這爺倆,還能消停一會不?
唐笑感到一滴冷汗滑下額頭,太陽穴上隱隱有青筋突起,她轉身盯著開始了又一輪肉搏的父子二人,終於忍不住吼了一聲。
“你們能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
這一聲是帶了神獸之力的,在憤怒的情況下觸法了身體的潛意識,那股浩蕩而熾熱的朱雀之力便夾雜在這一聲怒吼中,讓那音波肉眼便可看見,直接衝破了黏著狀態的二人。
誠然唐縱橫與唐澈是不會被這一聲怒吼給傷到的,不過著實讓二人對唐笑刮目相看,唐縱橫淩空後翻站在了離唐笑稍遠的地方,摸了摸下巴帶著探究的眼神打量著麵前的少女,而又看了看自家的不孝子,最後突然笑了起來。“唐澈,你命中有劫,不該去凜南。”
“凜南怎麼了?正好我過去了先給你探個前路,有何不好?”唐澈哪管有沒有劫,此刻少年心血的他隻想出去闖闖,見識見識那萬千世界的花花多彩,唐縱橫一直以來都知道這點,但是那個溫柔——唐澈心係的女子,命中情劫眾多,隻怕自家這個蠢小子會在她身上墮落沉迷。
但看著麵前如此執著的唐澈,唐縱橫終於放下了身為長輩的心思,決定放手讓他去闖。
這個中年的漢子終於第一次在兒子麵前點了點頭,縱容了孩子的私心。
得到允許的唐澈當然巴不得的,一溜煙帶著唐笑便縱身下了浮島,大笑著淩空而踏,一陣強而有力的氣流自其腳下引爆,巨大的慣性帶著唐澈向前飛去。
而經過方才的攀升,了解了一些禦空之術的唐笑也絲毫不落後,緊隨著唐澈一路翱翔,一邊好奇的看著身旁仿佛開了掛一樣不斷進行階段跳躍的唐澈,困惑的問道。“你這是什麼功法?”
“禦空。”唐澈也不藏著,對著唐笑咧嘴笑道。“對了,你是怎麼把我喊醒的?”
他說的是最初在他醉酒的時候,將他叫醒的方法。唐笑聽後莞爾一笑:“我是昆侖的神獸,神獸的血有解百毒的功效,解酒自然也是輕而易舉的。”
“挺好,考慮過賣我點麼?”唐澈聽完竟然慎重的問道,似乎他還想偷喝自己那香醇的迷酒,而躲過唐縱橫每一次的毆打。
但這能好使麼?
這不能好使。
於是唐笑微微一笑。“你說的很有道理,然而並不能。”
“……。”唐澈氣結,隻好憋著氣趕路,竟也快了許多。
此刻,遠遠的在唐莊之內,唐縱橫會見了方襲與風樽禮二人,他看著遠方凜南的方向,突然長長的歎息一聲。
“你們可知道,現在的凜南城,是個什麼地界?”
“……叔叔的意思是……?”
“君妄在等著那把至尊之刀的誕生,借用的是他義兄段升陽的地盤,現在凜南城是全麵戒嚴的。”唐縱橫搖了搖頭,他想要幫助自己的孩子,可他不能親自出手。
“叔叔,其實唐澈隻是送唐姑娘到凜南而已的。”風樽禮如是說道,完全沒有唐縱橫的憂愁。“有什麼可怕的呢?阿澈他不會貪玩誤了您的大業的。”
“但是沈斷天卻帶著溫柔於前幾日前到了凜南城,打聽君妄要紀無涯鍛造的那枚離魂戒的事宜。”唐縱橫搖了搖頭。“我怕唐澈他,此番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