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咯?’
‘怪你!’
‘…………。’
沈禦寒即刻將神識抽離了唐笑的識海之中,他突然明白為何唐無情會和唐笑這般要好了,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古人誠不欺我。
順去得到心頭血的唐笑將一大滴血遞到了燕南渡的麵前,後者緩緩的睜開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唐笑,又咳出了些鮮血。
唐笑敢發誓,這一定是過度震驚而嘔出的血。
那漢子也是看見了的,在唐笑遞過心頭血的同時,便運功助燕南渡逼血而出,殷紅的血緩緩飄到了唐笑的麵前,唐笑偷偷比了一下,她的血和他的血的比例大概是七比三。
好像不太對。
“須知,此血契一旦成立,從今往後爾與吾師侄燕南渡將共享生命枯榮,他傷你傷,他亡你也莫想獨活。”那漢子口氣嚴肅的如是說道,說的唐笑心裏咯噔一聲。
“定要如此?”唐笑當然不想突然之間掛掉,這種契約聽起來危險極了,她能委婉的避開麼?
“血你七他三,往後你將承擔七分傷痛,而他將承擔三分。”漢子沒有理會唐笑,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越說越玄乎啊喂!唐笑表情呆滯,她看著漢子那淡定自若的表情,突然很想掐死他。“我……。”
“而他將為你師尊,尊師如父,弟子規應當牢記,莫要做出背離人倫師門之事。”
“我想說……。”
“禮成。”
還沒等唐笑說完一句話,那漢子已經控製了燕南渡的心頭血,半空中浮現出一個玄奧的陣法,在兩滴血交彙之時綻放出沉紅的血色光華。
那時候的唐笑還不知道,她生命中最痛苦的情劫,就在這兩兵交戰的沙場上,以一種誇張且並不愉快地氛圍中,結締了。
但那都是後話,當時的唐笑即刻就驚呆了,她還想還沒說她願意呢吧?當初說好的把他帶走的代價就是這個?她怎麼覺得還不如呆在沈禦寒身邊比較劃算呢?
沈禦寒頂多算個囚禁,最起碼還有逃獄的希望。
燕南渡這個直接算綁定,逃都逃不了了?!那她以後是不是得增加一個生活職業,比如什麼全職保姆之類的?
這未來真的黑暗出了下水道的顏色……。唐笑特別想呻吟一聲,可大庭廣眾之下,又不能太丟臉麵,更何況遠方的狼煙還在灼燒,她怎麼能做出這樣不合場麵的事情?
不過這些都是幾秒鍾之內想到的,還沒等唐笑開口說被坑了,一陣劇痛便席卷了她的神經,險些讓她當場昏迷過去。
哦……她忘了,剛剛那個漢子說,血契一旦結成,她就要給燕南渡當人形移動減傷器,這貨剛剛自廢百年修為不說還被天雷劈成狗樣,這裏麵七成的傷害當然得自己抗咯?
得虧唐笑是朱雀之體,才能逃過死亡的宿命。
但有傷必有福,血契結成傷害轉移後,燕南渡的臉色明顯好了很多,終於安全的昏迷了過去。
至於為什麼是‘安全’的昏迷了過去?哦,那個漢子說的。
“唐笑是吧?我是昆侖掌門書千陽的師弟楊崢,是昆侖第一鑄劍師,現在南渡他的情況非常不好,我必須帶他回昆侖。”自稱楊崢的漢子說道。“你也要一同前去。”
“我去幹什麼?”唐笑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如果過去了,那和羊入虎口有什麼區別?說好了的自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