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你是誰?’
‘沈禦寒。’
‘等一下,這種私聊是誰都能聽見的麼?’
‘自然不是,唯有知道目的者,修習了同一心法者,實力相差不大者才能吻合而入。’
‘唐姑娘,你聽清楚了麼?’
‘沒有你等等……還有等一下,你們能不能別在我腦袋裏開會?’
‘那就別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唐笑,你我的賬,我們慢,慢,算。’
‘你算不了了。’
‘哦?我們來日方長。’
‘……滾出去,都滾出去。’
‘哦。’
‘好。’
少女唐笑,一女力戰二男,勝。
但這似乎成不了什麼可以用來炫耀的資本,所以也沒什麼用處。
兩股神識自唐笑的識海中離開,唐笑仍然沒聽懂燕南渡要和她搞的那個‘血契’到底是什麼個東西,所以她仍然堅定的看向了燕南渡。
其實她也隻有看向燕南渡了,她還有別的選擇麼?
想來也是蠻苦逼的。
但是,這一次燕南渡看唐笑的眼神都不對了,似乎自從他入了唐笑的神識,聽見了那個女神經一樣的連環吐槽後,他對唐笑就有了一個嶄新的認識。
他之前也在思考同一個問題,就是如此不愛歡笑的少女,為何偏偏要叫做唐笑?
現在他懂了,他真的徹底懂了,懂得不能再懂了,再懂下去他估計得瘋,自此走火入魔墮入魔道之中。
真是好可怕的未來,燕南渡暗地裏打了一個寒戰,隨後迎上了唐笑那堅定的目光,不過那種目光在他眼裏已經完全變了味道。
他歎息一聲,朗聲對著唐笑說道。“唐笑吾徒,你來。”
唐笑沒動,她似乎覺得燕南渡在叫兩個人,第一個是唐笑,第二個是吾徒,那到底是誰去?
沈禦寒瞥了一眼紋絲不動的唐笑,嘴角漸漸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他就知道,與燕南渡相識並不久的唐笑,怎可能與燕南渡結締血契?
“唐笑,你過來。”看著迷茫的唐笑,昆侖一代新星燕南渡似乎終於放棄了對唐笑智商的拯救,他直截了當的去掉了吾徒二字,揚聲重複道。
哦。唐笑這才反應過來,她先瞥了一眼沈禦寒,表麵上像是在挑釁,實際上則是很小心的觀察沈禦寒的反應。
對方沒啥反應,唐笑這才放心的走了過去,移動的速度非常快,就差別用飛奔的速度了。
沈禦寒在後麵遙遙的看著,他知道這百年的修為燕南渡是別想要了,大庭廣眾之下承諾的誓言,自詡正派的昆侖是不會食言的。
但這徒弟……。沈禦寒暗中思索著,卻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他先前稱唐笑為他的徒兒,卻避開了是否血契這一說,如果他現在與唐笑硬性結締血契師徒之連,那麼自己也無可奈何。
沈禦寒不可思議的抬頭看向了燕南渡,後者果真如他所想的一般——。
仙家的散功向來是一種悲壯的事情,他與俠客不同,一身真元沒有捷徑可走,隻有靠自己一寸一寸的修煉而成。
而相對的,如果想要散去全部或其中一些,亦是非常困難的,修真者的真元與神識緊緊相連,真元缺,神識散,七魂六魄都將就地打散,不入輪回,亦不入天道,是鬼非鬼,是人非人的可悲生物。
而凡間的俠客則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