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道理,滿是堂皇的男權色彩,若你以為可以靠男人征服天下,還來尋我作何?”唐笑剛剛蘇醒便聽到這樣的言辭,心下更是不快,立刻從沈禦寒的懷裏掙脫出來,不悅的看著他。“不如你我就此兩別,各自安好可好?”
“嘖,姑娘總是愛說笑,你不想知道你的身世了?”沈禦寒則未慌半分,運籌帷幄的樣子及其欠打。
“用你剛才給我的方法?”唐笑一挑秀眉,也不慣著,冷笑一聲便道。“那真勞您費心了,不用。”
“你總會走上命定的道路,與其這樣抗拒,不如順受,彼此都好過。”沈禦寒微笑著,隻是嘴角不再是先前的自在。
“她是我昆侖的人,你軒轅帶不走她。”燕南渡終於再次發話,話畢竟將仙劍瀚海祭出,那柄神兵泛著如闊海般幽藍的光,靜靜懸浮於燕南渡的身後。“把她給我,日出了,我不想惹任何麻煩。”
“但麻煩總是找到了你不是麼?燕南渡。”沈禦寒冷笑一聲,五指捏上了唐笑的咽喉,威脅道。“你若敢將你的仙劍指向我一寸,我便將五指收攏一分。如何?”
“你做不到。”
“那你不妨試試?”
“卑鄙。”
“我軒轅向來如此,你們既然敢扣一頂魔教的帽子在我頭上,我又何嚐不讓實現了你們的期望?”沈禦寒嗤笑一聲。“你若自刎,我便將她送給你,如何?”
“她不是任何人交易的籌碼,你放開她,你我的恩怨何必涉及他人?”燕南渡皺起了眉頭,但卻並未禦劍直指沈禦寒,顯然他亦是忌憚唐笑的安危。“她對你沒有任何作用。”
沈禦寒聽後卻是一聲長笑,貼近了唐笑的耳側,扼製其咽喉的手更是收緊幾分,本就陰柔的臉龐在背光的區域裏甚是陰森,全然沒有了其父沈斷天陽剛之處。
他笑著,用低聲呢喃的語氣對著唐笑說話,而眼睛卻一直注視著燕南渡,他知道他也聽得見。
“唐笑啊唐笑,你可真是個搶手的寶貝,昆侖的準教主親自下山,居然不知道你就是天命的神女。”
唐笑聽後厭惡的掃了一眼沈禦寒,她討厭他,也討厭燕南渡,是他們逼走了唐無情,若是沒了他們的插手,她還在義湘城中與唐無情逗笑,與司馬邙貧嘴,和方溫笙談天論地,幸福的不知所以然。
當時去了一切後,才能知道曾經擁有的是多麼的珍貴,但等真正意識到的時候,卻早已為時已晚。
唐笑選擇了沉默,咽喉的手掌是冰冷的,寒意透過她的肌膚沁入骨髓,像是極地的冬天一般,冷的讓人顫抖。
但燕南渡並沒有看出唐笑的意思——也許這個世界上,隻有唐無情能夠發現唐笑一顰一笑所代表的含義,這個天真的少年沒有風塵的洗禮,也沒有仙氣的灌溉,純真的如同出生的嬰兒一般,認準了就不會回頭。
可是如今連他也被逼走了。
唐笑想到這裏有些失落,但燕南渡清冷的聲音夾雜著些驚訝,從她麵前傳來。
“沈禦寒,別仗著有天機之力便信口胡說,你當我會信麼?”燕南渡聽後第一反應當然是不會相信的,雖然當初他下山前便覺得此事有異,但神賜之女投身朱雀?這是多荒唐的降生,神女不可能永鎮仙鎮,而仙鎮卻必須要有神獸鎮守。
他自看見雲不歸的那一刻,便覺得事情另有隱情,但容他千猜萬想,也沒有想到等待他的事實居然是如此荒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