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性，人也；人心，機也；帝通此道，開平侯見之，暮年作詩曰：一朝馬死黃金盡，親者如同陌路人——《謀士策·雜文廣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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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俸收回目光，招呼手下就地肢解死馬。
周烈一戰，殺五人四馬。
隻有木骨昆都的戰馬，被掀翻在地沒有受到傷害。
周圍的百姓，一窩蜂圍攏過來。
紅眼看著正用柔然彎刀肢解馬屍的秦俸等人。
之前被殺死的百姓屍體，根本無人問津。
秦俸察覺氣氛不對，舉著彎刀惡狠狠道：
“此乃英直兄的戰利品，爾等不要自誤。”
一邊說，還一邊耍了個花刀。
圍攏的百姓，齊齊咽了口唾沫，後退一步。
但也不散去，繼續圍觀秦俸殺馬。
不遠處的人群中，一人穿著破舊的儒袍，背著雙手看著這一幕，嘴裏低聲道：
“英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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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烈把柔然人的屍體拖在一起，盯著屍體若有所思。
隨後，大步走向秦俸。
圍攏的百姓見周烈走來，作鳥獸散。
遠遠看著周烈，相隔距離比圍觀秦俸還遠。
看得出來，百姓對周烈，很是畏懼。
“秦兄，朝廷有針對柔然人的軍功嗎？”
正彎腰解馬的秦俸，聽到熟悉的聲音，連忙起身回頭道：
“有的，按照邊軍勳製，斬一胡賊賞銀十兩，三胡授封軍功，五胡則升任什長，可領兵丁十人。”
周烈聞言點點頭，接著詳細詢問大魏軍製。
大魏軍製，府兵為主。
天下分十六州二百三十七郡。
各郡設校府，募府兵。
刨除戰時授封的各種將軍，大魏編製如下。
校府都尉、官左戍長、果毅都尉。
上述官職是一郡之地的最高軍事長官。
校府之下設有團，或稱營，校尉領兵。
團以下設隊，設隊正。
隊以下設夥，設夥長。
各團下轄五隊，各隊下轄三夥。
每夥領五位什長，一什為十丁。
邊軍則特殊一點，在郡級都尉以上，設鎮，立節度使。
這些節度使有的領一鎮乃至三鎮之兵丁，有的，直接盤桓一州之地。
通過短時間的觀察，周烈知道。
想要有所作為，必須謀一個出身。
周烈正是考慮到這點，想到了最簡單的軍功。
配合上列表中的各種金銀珠寶，一句話，前途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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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兄，你說這五個胡兵賊頭，是否能去那懷朔軍中換個軍製？”
秦俸想了想，確定道：“應該可以。”
“成，你繼續殺馬，對了，讓出一馬屍給難民，不用具體點名。”
聞言，秦俸連忙拉住想要離開的周烈，著急道：
“英直兄，這可是你奮力拚殺得到的結果，為何要分給難民啊？”
看著急吼吼的秦俸，周良搖搖頭道：
“人都是患寡而不患均，我等連上老幼婦孺隻有三十多人，何必讓所有難民都盯著我們呢？”
“隻要扔出一具馬屍，加上我的震懾，饑民餓徒自不敢把目光聚於我等。”
秦俸連忙插嘴道：
“就算這樣，我們手裏還有3具馬屍，待難民把馬吃完，還是會盯上我們啊？”
周烈一把摟過秦俸，伸手指著遠處，沒有圍上來的難民道：
“接下來，我們要用這些馬肉收攏青壯，圍在這裏的不要，隻要那些沒有窺探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