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遊戲可玩性和難度太大,遊戲開服一年多,雖然穩占乙女遊戲氪金榜首,但是攻略成功的玩家不過百來人。
為此,工作室為了降低難度,讓主創團隊們也進行遊戲的跟蹤,尤其是參與主筆的編輯們。
宋榆就這樣被選上了,也就這樣莫名其妙穿越進來了。
而宋榆選擇的是主編團隊們公認的難度最高的,具有很大爭議的攻略對象。
可就在她臨門一腳即將結束遊戲的瞬間,居然被自己陣營的NPC給陰了,即便男主的攻略好感已經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但是係統還是判定為失敗。
更離譜的是,宋榆發現自己出不去了。
在男主的好感在40%的時候,宋榆覺察遊戲時間太久,正準備休息時,就發現自己似乎被困在了遊戲之中。
無論她如何召喚退出按鈕,就是收不到任何信號,係統更是除了提示遊戲內容之外沒有任何的提示音。
她的身體機能似乎和主控融為一體,吃喝拉撒一如既往,就好像她是真的穿越到了主控的身體。
觸覺,視覺,味覺,嗅覺……就連臨死前的那種痛苦,也像是由她原本的身體發出的。
本以為死過一次就可以回到原來的世界,但是現在……她從主控變成了NPC。
宋榆曲起食指,摩挲著鐐銬。
“我沒殺人!”
她一喊,官吏便不耐煩地接過她的話。
“殺了人的人都說自己沒有殺人。”
作為主控的那一輩子,宋榆可謂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受到了很多來自外貌加持的福利。
可是這輩子宋榆醜的出人意料,別說這些專屬於美人的福利全部消失,言辭舉止間對她也粗劣不少。
宋榆深感哀思。
這具身體是遊戲中NPC的NPC,或許就是一個關節關卡的一部分,給她留下的記憶實在是太少。宋榆暫時也沒有想到可用的信息。可是憑借著她對於這款遊戲的了解,事情肯定不簡單。
宋榆哽著脖子,對著涼颼颼的冷風,眼尾上挑,“我沒殺人,可是我知道是誰殺了人。”
宋榆見官吏嗤笑,故作深沉,“門外停靠兩匹上等河曲馬,今夜不包含村民在內,出動了十來位衙役圍剿我,倘若是尋常案件,怎會勞煩諸位如此大動幹戈?”
河曲馬是大晏朝上等馬匹,專供騎兵和特殊行伍使用。且細看這些衙役的穿著,絕非尋常如盧縣城內的衙役,圓頂毛巾邊緣細繡紋路,衣料也較之尋常官吏更為細致,其令行禁止,頗具軍隊行事作風。
宋榆畢竟在這個時空待了四年,又跟在他身邊三年,眼光自然被養得毒辣和靈敏。
宋榆敢斷定,今日尋事而來的衙役,絕非尋常。
但無論今夜大駕光臨擺譜拿她的是誰,被殺之人定然身份特殊。她隻是個NPC,緝拿她不是最終目的。
宋榆半眯著眼睛,笑著看著捕頭,風吹開她的額發,露出左眼下一顆明色的朱砂痣,在秋月高垂的夜顯得格外詭異和神秘。
她勝券在握,伸手抓住對方的手臂,“你們的目的是找出凶手,而我有法子,讓死人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