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易楓這組隊伍,無一不是築基以上修為,加上鄭忠修為高深不可揣度,又有易楓這樣的怪異狂人,簡慧紅看著隻是無語,她自然想像不出要用什麼語言形容他們,器宗可不像法宗,隻有煉器精進修為方能進尺,而這種尺度要用微米來衡量。
易楓現在對煉器殘圖心中更是充滿期待,他的手頭攻擊利器隻有韓晶刃,而這般兵刃輕易不敢示人,心中對雲牙子依舊存有芥蒂,若非沒有別的得手飛劍,隻怕早已將韓晶刃棄之不用,在他心中極想自己能夠煉出靈器飛劍,乃至仙器以上的寶貝,若是跟在琅琊山門的後麵,一點一滴的去學,不知要等到多久。
他先是回到房中,一進門裏就有三人對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定眼一看是張狗蛋、獨眼、韓文君三人,床上躺著的範卓受傷較重,也要掙紮起身拜謝易楓。
劍意仁看著易楓什麼都沒說,還需說什麼,這份情劍家生生世世也不會忘記。
劍塚雖然年紀已老,但是武宗技藝精熟,這一次經過易經洗髓,自身資質到達上品,由武氣轉化而來的真氣使得他容光煥發,樣貌上看年青了也何止十歲。
劍意仁從中獲得最多,他本已到達辟穀初期,服食了洗髓丹後全身真氣狂漲,自身修為直接晉升到辟穀後期,又因本身資質原本絕佳,現在更是達到上品中的上品,已經窺探到分神期門廟,不需多時便會修煉至分神期,別看這才是一個小小台階,可就是這一小台階,使得天下無數修士終身止步於此。築基期修煉至出竅期並不是很難,但是達到分神期便是分水嶺,壽元也可延載一個甲子。
張狗蛋對易楓絕對是感激淋涕,他從範卓口中已經得知洗髓丹的貴重,那可是萬金難求的仙藥,就是張玉林等人有著強硬靠山,因為沒有貴重寶物交換洗髓丹,也隻是尋常築基之體。
此時張狗蛋的身體已經大變,血肉經脈經過一晚上苦苦洗滌,身體表皮滲出了不知多少黑泥,血肉重生的過程可以說是痛不欲生,生死兩難,活過來後才見朗朗乾坤,方知為何無數修士舍生忘死的苦修。這是一種無與倫比的力量,由凡人一夜之間成為擁有道基之人的昂然,身體上散發使不完的氣力,渾身通竅打開,舒暢無比。
他當先對著易楓連續磕了幾個響頭,易楓向下微微一蹲,張狗蛋三人不由自主站起身來,望向易楓神色更是感激。
易楓搖搖手道:“你們再莫如此。。。”他剛說到這裏,目光有些詫異的望向範卓,這時範卓已經起身,再看他的麵目竟然沒有癲癇形色,扭曲的臉頰也以端正,口齒清晰的對著易楓幾拜:“範卓生受恩公再造,不勝感激,如有驅使盡管吩咐。”原本他就已經有著築基期的修為,這次更是因禍得福,洗髓丹使他血肉重生易經洗髓之時,也將他的病症一並消除了。
易楓不想再與他們糾纏此事,見到他們拜個沒完,臉上漸漸發寒,韓文君等人這才訕訕離開。
易楓這才取出殘圖,隻做不知劍家父子也有此等殘圖,光明正大的鋪在床上細細端詳,果然劍塚一見神色頓時有異,目光之中即有震驚也有難以置信的神情,劍意仁走到易楓身邊盯著殘圖按耐不住心中激動對易楓說道:“易楓,這種殘圖父親身上也有一本,同樣損毀了不少頁麵,剩下的幾張殘本也是圖樣模糊難以辨認。”
劍塚盯向的殘圖的眼睛一動不動,半響才說了一句:“老夫心中一直猜測,這種殘圖世上隻有一本,今日才知《天殘圖譜》絕非一種,我身上這本圖集乃是祖上所留,老夫迄今也未搞懂其中奧妙之處。”說著話將手摸進懷中,掏摸半響抽出一個獸皮包裹,打開來內中隻有一本殘圖,不過看上去保存的要比易楓手中的兩本要好。
易楓口中驚咦一聲:“《天蠶圖譜》?!果然是幾乎一樣的殘圖。當真奇怪之極。”
劍塚知道他口中說的奇怪二字的意思,解釋道:“這興許是當時這位煉器高人,生怕一生所學被後人遺忘,這才繪製了同種殘圖數本,想不到如今竟也損壞的不成原貌。”他的目光中帶著深深惋惜,心中定然極想恢複劍門煉器手段,得以振興劍門器宗!
劍塚自知劍家承受易楓恩惠太過,見到易楓臉上露出興致勃勃的神色,將手中殘圖推到他的跟前苦笑一聲說道:“賢侄,這本殘圖老夫存了一輩子也不知它有何用,不如送與你,說不定日後賢侄可以窺測出其中玄妙。”
易楓也不退讓,收起三本殘圖,心中尋思起來,眼前這些人包括鄭忠對此都是絲毫不解,這事還得指望雞爺。隻是苦於不能讓雞爺及小蠍暴露身形,不如去個無人敢去的地方,琅琊山的左亭不就是禁區,想來沒有人到過那裏,喚出雞爺無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