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八年啊,真夠駭人的,來的時候母親怎麼沒有告訴我。”木林無奈道。
他不知道,在韋箐箐所知道的資料中,每一個接受傳承的人都是在裏麵呆了五年,她自己又沒進去過,當然不知道宮殿的規則了。而她,則坐著流雲舟,在使往邊疆的路上。
“四年了。”韋箐箐遙望著天際,那個方向,有著她最愛的丈夫,木林的父親。
問世間情為何物?
直叫人朝思暮想。
對於擁有幾百年壽命的天人修者,可以不在乎四年,可以用四年去玩一個無比無聊的遊戲,可以四年裏昏昏沉沉,因為對於他們來說,四年,何等短暫。
可對於一對戀人來說,卻是度日如年,一天天的等待,熬過了一次次的寂寞,隻為某一刻的重逢。
“四年來,我為了教導林兒盡心盡力,現在,林兒進入了傳承之地,五年內,我就陪在你身邊。”韋箐箐眼眸中露出難得的溫柔,流雲舟如同一顆流星,劃過天際。
箐芸國邊疆,旋鳴關中。
“將軍,摩郤七十萬大軍已經集結於嘉沽關,正準備對我軍發出攻勢。”一名將領指著沙盤,對目前敵我形式分析。
“不對。”
一身黃金戰甲的木任雨站在將領們的正中央,輕輕地搖了搖頭。
軍隊中的他,沒有了家中的溫柔,沒有了當時看木林的慈愛,沒有了那些或真或假的笑容。而是一身的銳氣,一雙虎瞳散發著驚人的煞氣,整個人如同一把刺天的利劍,氣壓全場,就是靠近他都會感到一縷莫名的壓抑,來自強者對於弱者的絕對壓製。
“將軍,有什麼不對?”
“目前旋鳴關駐紮著有我箐芸國四十萬大軍,而且背靠赤血郡,完全可以在短時間內從赤血郡中調動糧草和軍隊,加上旋鳴關乃是箐芸國最後一道防線,易守難攻,單單七十萬大軍根本就無法攻破,如果不能攻破,摩郤大軍絕對不可能采取強攻的方式。”
“那摩郤還能有什麼手段?”
“嗯!這摩郤國到底要幹什麼?”木任雨也皺起了眉頭,“難道他是要牽製?不對啊……”
“誰!”木任雨眼中一道寒芒閃過,頓時所有的將領都警惕起來,看向了門外。
“任雨道友,不要緊張。”隻見一名身著道袍的老人走了進來,右手還不斷撫摸著白色的胡子,好一個仙風道骨的老人。
“白墨修者!”大帳中的所有人頓時大驚。
“嗖嗖嗖!”周圍連續出現三個身影,盡皆都是氣息收斂,超然物外,站在那裏,他們就是天地自然,天人合一。
“不要緊張,就是單打獨鬥,我也贏不了任雨道友啊。”道袍老人笑道。
“白墨修者,你來此作甚,別說是來勸我投降摩郤的。”木任雨目光冰冷地盯著白墨修者,以防白墨修者突然下手。雖然白墨修者不是他的對手,但突然之下殺掉三四個將領還是可以的。
當然了,白墨修者若是敢動手,那可不一定能走出軍營。
兩國交戰,不殺來使。你若是乖乖的不動手,我當然會和和氣氣的和你談,若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就不能怪我脾氣不好了。
“哈哈哈!”白墨修者好爽的笑道,“當然不是了,木氏在箐芸國可是出了名的精忠,就是你說要加入我摩郤,我摩郤也不敢收啊,何況,談這種事怎麼能在這種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