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三人今在此酒樓喝酒,首先是慶賀吾等為大漢除掉了宦官之害,來!”曹操一身豪情,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袁紹與孫逸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袁紹似乎並不太在乎曹操剛才所說,看了看其身旁的孫逸,複端起酒杯向孫逸說道:“吾最近常聞孟德提起先生,知先生身有大才。袁某素來敬仰滿腹才學之人,來,吾先敬先生一杯!”說著袁紹又一飲而盡。
孫逸聽完袁紹之語,自己並未表現出什麼受寵若驚的樣子,隻是隨性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先生身有大才,必是名門之後,不知先生是何人之子,家住哪裏?”袁紹飲完酒接著問道。
“就知道你會這麼問。袁紹真是重人之表而忽略萬物之本啊。”孫逸心裏想道,然後不卑不吭地答道:“吾乃荊州人士孫逸,孫嘯行。大人稱吾為先生,吾實在是不敢當。吾無有大名聲,更非是什麼名門之後,家境貧寒,乃隻是讀過幾年聖賢書而已。”
孫逸的回答讓袁紹的眉頭有些許地皺了起來,轉頭看了看曹操,也沒有再說啥。
“嘯行雖非名門之後,然自古有多少英雄豪傑是出自貧寒之家。本初,我等雖也算大家之後,然論才學可比不過嘯行啊。”曹操適時插話道。
“孟德果然還是如此,從來不管出身就隨意交友。以吾等出身,當交得一些名門之後才符合你我身份。”袁紹聽完曹操的話,心裏有些不屑地想道。
“上次吾已見識嘯行高論,不知嘯行對這次董卓進京有何看法?”曹操笑著問向孫逸。
然而不等孫逸開口,袁紹搶先一步說道:“孟德,此是之前吾與大將軍定下的計策,求外援必可除掉宦官。當時吾與大將軍合計,董卓乃是西北人,西北四處偏頗,民風淳樸,思想狹隘,必不會生造反之心,讓董卓來京都協助抵抗宦官是很合適的,隻是想不到後來吾與孟德合力除掉宦官會如此容易。當時提出的計策雖然現在已顯多餘,然目前宦官剛除,其餘黨還在,京都局勢不穩,現在董卓來了,帶來了西北援軍,洛陽城至少會因此而穩定很多。”
孫逸對於袁紹這種做錯了事還往自己臉上貼金的行為十分不恥,等袁紹說完便直言道:“宦官之禍,古今皆有。宦官,豺狼也;董卓,猛虎也。以虎擊狼。狼退雖好,而虎尤在也。洛陽城雖貴為皇都,然守衛不足,何況請進來了一隻虎?!董卓人性陰狠,此次親率大軍來京都,除盡宦官後又不急於撤軍,而是駐軍與城外,此等舉止必不是忠君愛國,而是另有他圖,且所圖甚大!”曹操聽著孫逸的說話,一直不住的點頭,聽到最後時更是睜大了眼睛,有些異色的看著孫逸。
“此人果真大才!”曹操心裏肯定地想道。
“哼!吾因聞孟德之言而有所敬汝,想不到汝竟會在此胡言亂語!”說完袁紹朝曹操一拱手,然後轉身直接離開了酒樓。
“這人就是孟德找來支持他之前反對董卓的一個幌子。董卓來到京都,此地非是他的西北涼州,而是京都所在,他還能造反不成,真是愚昧至極!”袁紹一邊走還一邊憤憤地想道。
袁紹離去後,曹操的表現並未因此而有半點改變,似乎早就知道袁紹會這樣。曹操依舊一邊敬孫逸酒,一邊與孫逸一起聊著一些生活中的有的沒的。這些天下來,曹操與孫逸之間開始談的越來越多,兩人似乎親近了不少。
兩人一直喝到了深夜,在離開酒樓時,都喝得都有些高了。曹操與孫逸東倒西歪地走在大街上,往孫逸租住的客棧方向走去。走到一個拐彎處,曹操停下來對孫逸抱拳說道:“嘯行,汝這就告辭了。嘯行之才汝知之,相信日後嘯行必能龍出深淵,飛翔於天。”說完,曹操便笑著辭別了。
第二天一大早,在一處外地官員臨時居住的驛館裏,董卓與其身邊第一謀士,也是他女婿李儒正在商討著一項不為人所知的大計劃。
“文優,吾等今終於進了洛陽,這第一步已然完成,下一步怎麼做?”一個肥頭大耳,一臉橫肉,身材微胖的人說道。
“大人,下一步必然是控製京城,不過那就必須借助武力。小婿已經有了一個計策。大將軍雖是太後之兄長,但何太後仍對大將軍之京城兵權有所忌憚。如今大將軍已死,其兵權已落入四世三公的袁紹手裏。然袁紹也是初掌此軍,並未真正領導此軍。吾等隻需離間太後與袁紹,讓其下旨將洛陽城的守衛大軍交予吾等,到時候袁紹隻能眼看著這支自己剛接手並沒有足夠威望管控的朝廷大軍轉入大人您的手裏,那時城內一切兵力皆是吾等助力,大人便可隨時控製京城。京城在大人的手裏後,大人便可進一步控製住皇宮,那麼現在的皇帝就是大人您手裏的木偶,而您則會是天底下真正的皇帝了。”李儒給董卓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