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逸送太史慈至北海城外,對著太史慈說道:“子義兄,吾等就此告別,以後不知何日再會。子義兄保重!”
太史慈看了看孫逸,對其抱拳道:“先生保重,來日若有機緣,某便去尋先生!”太史慈說完便直接離開,中間停了一步,但始終未能轉身停留。
孫逸似乎想起了什麼,對著走遠的太史慈大喊道:“子義身倶大才,日後若想有所最為,江東雖汝之欲往,但願汝來中原!”
也不知太史慈聽到了沒有,隻見他漸漸消失於北海城遠方飛揚的塵土中。
孫逸送完太史慈,便依著自己的記憶慢慢走向北海城,走向自己重回三國最初的記憶處。待到太陽西墜時,走到了一家茅屋前,看著熟悉又親切的小屋子,孫逸一陣嗟歎。
“我來三國後住的第一個房子,嗬嗬。老朋友,我來看你了。”孫逸由衷地說道。看著院子裏的一草一木,孫逸此時百感交集,這是自己來三國一個月的見證,又重新回到了起點。
“啊,誰在啊?”一聲輕柔而又熟悉的聲音響起。孫逸聞言心內一喜,急忙轉身,終是看到那想了一路的人。兩人一時四目交接,便相互停格在此處。
“是我。”“我知道。”“你還好嗎?”“我挺好的。”“你一直都好嗎?”“嗯,你呢?”“我不太好。”“為什麼?”“我也不知道,心裏總是想著一個人,自從我來到這裏,第一眼見到的那個人。”“…
…”
看著重回北海後自己第一個想見到的人,眼前這個臉蛋紅紅,微微低頭的清荷,孫逸感到心裏慢慢的。
雖近黃昏,但落日餘暉灑在兩人的身上,映射出溫馨純淨的畫麵。
“咳咳!”不知道什麼時候,清荷的爺爺,也就是田老出現了。清荷轉身看到後,頓時大囧,羞澀難當地跑開了。
孫逸雖然也感到很尷尬,但畢竟自己臉皮厚,笑嘻嘻地打招呼道:“田老,有段日子沒見了。你看我一回來就先到您的小茅屋裏看看,一直記得您對我的恩情啊。”
“奧?是記起了我的恩情,還是想念某人的情啊?”田老不給孫逸任何臉色地回道。“我在外麵站了那麼久,居然都沒發現我,還說記得我的恩情?”
孫逸自知瞞不過田老,於是笑著打圓場轉換話題:“清荷是救我的人,這我當然忘不了。不過您的恩情我也是斷斷不敢忘記的。”
“罷了,我一看就知道你不是忘恩之人。再說救人本就是善事,不求人記得與回報的。對了,之前都昌之戰汝之表現已經傳遍北海,人人都誇你年輕有為,為當代青俊之中的翹楚。”
“怪不得我一路走來,感覺背後有很多人在看我呢。我這也算名人了吧?”孫逸狗血地想道。
“現在汝名聲有了,也是身倶大才之人,不知日後有什麼打算,還是先回家鄉呢?”田老一轉話鋒,突然有些嚴肅地問道。
田老是古代那種讀過書的文雅之士,對於自己熟悉的年輕後輩,尤其是自己感覺前途無限的年輕人,其一直是熱心腸,希望可以以過來人的身份幫助他。
孫逸也感到田老所表現出的關懷後輩之情,自己聽後深吸了口氣,想了想認真說道:“晚輩自知才疏學淺,雖然都昌一戰略有建樹,但吾知必有巧合成分。故,吾想去趟中原曆練遊學一番,若有時機,必當以吾七尺男兒之身報效國家。”
“好!好!好!好男兒誌在四方,有這份抱負就不愧身為男兒。”田老聽後極為滿意。在這黃昏,落日餘暉如同金子般的照著孫逸那挺拔的身軀。此次此刻,孫逸自己的決心與抱負在來到三國後第一次這麼地清晰,讓他永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