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趙綱氣得哆嗦了起來,他想不到,曹操真的對他們動手了!
東北方向,一將軍手執長戟,墨甲黑騎,其身後的大軍皆是身著黑色戰甲,如同一朵烏雲飄然而至!而西北,另一名將軍則是身披青甲,在他的身後,數萬大軍同他一樣青甲罩身,在陽光的照耀下下,如同泛起了陣陣綠色的波浪!
“老頭,你們被包圍了,趕緊放下武器,免得回家又得擦我的長戟。”那名黑甲將軍眉毛一揚,對趙綱道。儼然是大將張遼!
“放下兵器,饒爾等不死!”另一邊,青甲的將軍言簡意賅,其動作卻儒雅無比。他是李典!
“你們!”呼那大驚。他做夢都想不到,曹操居然真的敢對他們動手!
不僅是呼那,所有的人都一臉的難以置信。
羌胡二王子阿提拉的身後,一名身著皮甲的漢子拍馬走到前麵,指著張遼的鼻子嘰裏呱啦起來。
張遼皺眉,突然一拍馬背,座下黑馬如同一道閃電朝著前方奔了出去,接著,他長戟一揚,那名胡將便被他挑到了半空中!
“聒噪!”張遼長戟拖地,又回轉到了原地。那名胡將自半空摔落到地上,心口汩汩地流著血,已然沒有了聲息。
張遼以長戟指著最前方的呼那,高聲喝道:“丞相有令,要麼投降,要麼――死!”
趙綱看著殺神一般的張遼,雙腿都在打顫。他拍了拍呼那的胳膊,顫聲道:“俟斤,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們還是先投降吧……”
呼那的眼中凶光閃爍,他愣了好大一會,最終還是拔出彎刀扔到了張遼的麵前,接著,又對身後揮了揮手。
鮮卑兵士得到命令,都將武器丟到了地上。其餘四國使者無奈,也都如是照做。
張遼點了點頭,接著跟張繡打了一個招呼,便拍馬回轉了許都。張繡會意,大手一揮,對著士兵下命令道:“都給我綁了!為首的押起來,交由丞相發落!”
許都城外,得到了消息的曹操與郭嘉等人早已翹首等待。看到張繡押著兩人而來,曹操的瞳孔瞬間放大了起來:“李儒!原來是你!當年我便知你沒有死,沒想到果然如此!”
見到曹操認出了自己,李儒一笑,接著嘲諷道:“有勞丞相掛心,文優不勝惶恐啊……丞相這次真是大手筆啊,誰能想到,你居然真的敢綁了我們?丞相果然好魄力!”
不僅敢抓,我還敢殺!來人啊,將這個害死少帝的元凶抓起來,交由陛下處置!”曹操眼如銅鈴,殺意凜然。
聽到曹操的話,李儒狂笑:“曹阿瞞啊曹阿瞞,你果然有魄力!殺了我,我倒要看你如何應對北方虎視眈眈的胡國!”
“那就不勞郎中令操心了。”曹操揮了揮手,李儒便被帶入了城中。曹操看了一眼才十幾歲卻一臉肅殺之氣的呼那,出聲道:“你就是呼那?”
呼那不語,過了一會,他開口問曹操:“敢問丞相準備如何處置我?丞相一定知道殺了我之後意味著什麼吧?”見曹操不語,呼那接著:“如果丞相放了我,我便不再追究丞相殺趙綱的事情。”
曹操笑了笑,依然不語,可是一旁的郭嘉卻忍不住罵道:“豬!”
“你什麼?”呼那的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郭嘉冷笑道:“我你是豬!”
麼意思?”
曹操也忍俊不禁起來。他看著疑惑的呼那,笑著:“將你的人馬從眾人中分出來吧。”
“為什麼?”呼那問道。此刻的他哪裏還有剛才的那股狠勁,十足的乖寶寶模樣。
到呼那發問,張遼長戟一揚,便作勢要劈下。呼那登時蔫了:“別別殺我,我分……我這就分!”呼那剛剛可是親眼目睹了張遼挑死那名將軍的那一幕,如今看到他瞪眼,立刻慌了。
在張遼的威嚇下,其餘兩位王子與南匈奴、烏孫的帶隊大臣也沒了脾氣。不多時,一萬人馬便被分成了五撥,涇渭分明。
“留下羌胡、夫餘的兩位王子與他們的人馬,其餘的,殺了吧。”曹操閉上眼睛,朝後揮了揮手。可是,他的手卻在顫抖。
呼那聽到曹操的命令,鬼哭狼嚎起來,他想要朝前方竄去,卻一個蹴鞠跌倒在地上。呼那依然不死心,一點點地朝著前方的曹操爬去,一邊爬還一邊求饒,卻被守在一旁的張繡一腳踢開。
“丞相,饒命啊,倘若丞相今日放過我,日後我一定對丞相事之如父!丞相,饒命……”呼號自曹操的身後響起。曹操的身形一頓,接著走進了許都城之中。
郭嘉歎了一口氣,也進入了城內。他知道,城門之外又是一場大屠殺。
身後,呼那的哀號依然在繼續。他的狼子野心,他的帝王之夢,都在這一次許都之行畫上了休止符。
“噗哧!”隨著大刀的落下,哀號聲終於停止,呼那的腦袋終於滾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