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彥——”蘇陌跪在懸崖邊,因為秘境的禁製,實力如他,跳下去也是凶多吉少。
君彥從昏迷中醒來,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但下一秒,他就被四周的環境驚住了。
“少爺。”小柱子一頭紮進君彥的懷抱,君彥下意識的接住了他。
周圍一股濃濃的脂粉味,四周都是男人女人的調笑聲以及若有若無的呻、吟。
“你醒了?”一位白衣男子推門而入,他眉眼帶笑,有一絲說不出的嫵媚。但君彥卻從他身上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你是——”君彥皺了皺眉,似乎這名白衣男子受了不小的傷。
“叫我霖郎就好。”男子雖然極力壓抑,但君彥還是能看出他的姿勢似乎僵硬。
“滾開,你給我滾開!”一片翠竹林之中,飛霞仙子披頭散發狼狽的揮舞著寶劍,狀似瘋魔。
“你好狠心啊——”竹林之中由遠及近的斷斷續續傳來一名少年的慘叫“我好痛,好痛。”
飛霞仙子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整個人因為驚恐而麵容扭曲“你不要過來!你給我滾開!”
噗通一聲,寶劍墜地,飛霞整個人跪坐在地上,嘴裏不住呢喃著什麼,看起來完全崩潰了。
“不去救美?”白衣的男子笑著打趣。
“一個老女人罷了,沒興趣。”蕭逸軒打了個哈欠“自作虐不可活,她當年把火毒引渡到那個人身上時,就該想到有這麼一天。”
噗呲一聲,飛霞仙子已然自斷雙目。
“我們快走吧,別染了晦氣。”蕭逸軒搖搖頭,最後瞥了眼竹林深處那濃重的怨氣,三步兩步頭也不回的走了。
蒼茫大地已變成滄海桑田,穆青靈一邊欣賞沿途風光,一邊努力尋找所有人。但下一秒,一聲淒厲的慘叫回蕩在她耳邊,久久不能停歇。
“母親?”穆青靈麵色焦急,四處觀望,哪裏有飛霞仙子的影子。從剛才起,她一直有不好的預感,這種心慌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失去了一直以來的保護傘,穆青靈終將麵對這殘酷的修真世界。
“媽媽。”何澤洋端著托盤麵色憂慮走進實驗室,就看到一片狼藉,坐在中央的那個憔悴的女子不住的抓撓自己的雙臂,血流不止也毫不在意。
何澤洋緩緩走到已入魔障的女子身邊,將托盤放在一邊,他讓自己不要去看桌子上散落著的頭發,小心又強硬的抓住女子的手,“吃一點吧。”
女子掙紮不了,憤怒的一口壓住自己的右臂。頓時,鮮血從她的嘴角流出。
“隻是一個實驗而已,從頭再來就是。”何澤洋緩緩放開女子的手,蹲下來“不要著急,慢慢來。”
似乎是發泄夠了,女子的眉頭舒展了一些,她終於放過了自己的右手,不情願的開始吃飯。
何澤洋從托盤之中拿出準備好的藥品小心的給女子上藥,從第一次撞見女子自虐之後,這種事他也漸漸習慣了。
一旦實驗失敗超過兩次,女子就會開始急躁,然後下意識的在自己身上製造創傷,用疼痛來麻痹自己。手臂上那些新舊的傷口,用尖銳的物品劃傷,燙傷,何澤洋隻能努力讓它們不受感染。
突然間,女子小聲的哭了出來,何澤洋也稍稍鬆了口氣,至少這兩天不會再有別的傷口了。女子對心裏醫生很抗拒,他也隻能偷偷找到醫生谘詢一下,然後自己找點書看看,效果一直不好。“君彥還沒找到。”
女子聽到這話,猛然間抬起頭,露出一張哭的很難看的臉。
“不用擔心,他會好好的。”何澤洋拿出紙巾,小心的為女子擦去眼淚“這不是你的錯,君彥很快就能回來了。我有個朋友,你就見他一次吧。”
“那個君彥今番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吧。”門外一個中年女人很是不耐煩“你知道我們百香樓的規矩的。”
“李媽媽,你再多寬容下吧。”男子不住的哀求“你知道他身子還沒好全。”
“你看著辦吧,他今晚就得接客!”
門被推開,霖郎麵露擔憂的看著君彥“對不起。”
君彥隨意的站起來“不必道歉。”
“要不你趕快逃跑,我這裏還有點積蓄,你帶著快走!”
“為何要做到這一步。”君彥攔住慌忙找東西霖郎,眼神清明。
“總覺得你不該做這下賤之事。”
君彥愣了一瞬,竟然笑了起來。“我們一起離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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