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芝直奔皇上的寢宮而去,周圍的侍衛和宮女,紛紛向他行禮。
剛到皇上的寢宮前,發現屋外站滿了西廠的太監,為首的便是西廠的春公公。
看到這一幕,張芝的臉色微變,心涼半截。
皇上的寢宮前,居然全部都是西廠的太監,自己還怎麼見到皇上?
張芝緩緩走上前,春公公見狀,急忙上前行禮道:“首輔大人。”
“皇上呢?”張芝看著春公公,淡淡地問道。
這時,周圍的西廠番子們,都看向了張芝,眼神中閃動著警惕之色。
“皇上今天的身體不舒服,所以在寢宮內休息。”春公公笑了笑,低聲道:“首輔大人,您有什麼事情嗎?”
張芝咬了咬牙,平靜地回應道:“最近前方戰事吃緊,那邊的將士們死傷慘重,我跟皇上彙報一下情況。”
此言一出,春公公沉默了一會兒。
旋即,他的眉毛一挑,語氣中多了幾分無奈:“抱歉,首輔大人,皇上的身體不舒服,囑咐我不能讓任何人進去,您別讓小的為難。”
聽到這裏,張芝的臉部肌肉,忍不住抽搐了幾下,似乎有些生氣了。
這西廠,莫不是要把皇宮控製起來?
“我要見皇上!”
張芝的虎目圓瞪,一字一句地問道:“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
瞬間,一股上位者的壓迫感,狠狠的壓在春公公的身上。
雖然張芝不是武夫,但是長期久居高位,那種渾然天成的壓迫感,是讓人學不來的。
春公公咽了一口唾液,他知道,眼前的這位老者乃是當朝首輔。
就算是西廠的廠公,見到首輔大人,也不敢太過於放肆。
“大人,您別為難我,皇上的命令,我也不敢違抗,若是讓您進去,皇上的顏麵何存啊?”說完,春公公低著頭,不敢直視張芝的眼神。
“我不管,我就是要見皇上。”張芝冷哼一聲,眉頭緊鎖道:“今天,皇上不見我,我就不走了!”
頓時,春公公也有些起疑心了。
這張芝今天犯了什麼病?竟然如此大膽。若是往日,張芝早就走了,可是今天這位首輔大人似乎不一樣了。
如此著急的見皇上,莫不是有什麼重大的事情?
春公公的眼球一轉,立刻明白這事情不對勁。
既然如此,他就更不能讓張芝見皇上了。
“首輔大人,我希望您清醒一點。這裏是皇宮,不要無理取鬧。”說著,春公公緩緩抬起頭,與張芝對視著,冷冷地說道:“卑職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今天你見不到皇上!”
“啪!”
回應春公公的,是一個響亮的巴掌。
瞬間,周圍西廠的番子們,直接將張芝圍了起來。
春公公感受到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眼神中迸發出強烈的殺氣。
現在西廠不同往日,早就獨攬大權。宮內的上上下下,誰敢得罪西廠的人?
春公公身為西廠的第一殺手,一人之下的存在,居然被張芝當著手下的麵,打了臉。
顏麵盡失!
“怎麼,你們還要跟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