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馬交錯而過,呂布和黃蓋坐在馬上,背著對方。
天地間,在這一刻似乎靜止了一般。幾嶺穀的穀口的秦天和一千黑騎營雖然目睹了一切,但是最後的結果還不知道,都緊緊的盯著呂布。雖然他們相信呂布的武力,這種相信,已經到達了一種盲目的地步。但畢竟關心他們的主公,又因為沒有呂布的命令,隻能原地待命。
“頭,我們該怎麼辦?”一名黑騎營曲長問在一旁的秦天道。
秦天雖然也擔心呂布,但是呂布對他說過,沒有自己的命令,自己決不能擅自行動。因為身後還有一千名黑騎營士兵在自己的身後,秦天可以因為冒險,但是身後的士兵卻不能。前麵還不知道有多敵軍等著這黑騎營士兵去消滅敵軍。
“等主公的命令行事!”
秦天神色一凜,沉聲道。
“諾!”
且說,此時的黃蓋,坐在馬上,從嘴中噴出一口鮮血,慢慢的從自己的嘴角流了下來。雙手握著大刀低垂了下來。
雖然還能夠呼吸,但是隻感覺,體內的能量和腦中的意識逐漸在流逝,視線也開始迷糊起來。
突然,鋼刀掉落到地上,身體也從馬上栽落下去。隻是在落地的那一刻,腦中隻有一個念頭:好快的劍!
卻說黃蓋殺來時,呂布策馬平舉著畫戟,平刺而去。黃蓋舞著鋼刀,將全身的力氣和氣勢全都傾注在這一刀上之上。躲過了呂布的畫戟,黃蓋正準備用這最後的一刀,和呂布來個同歸於盡,卻隻看到一道耀眼的寒芒一閃而過。這道光芒在自己還沒來得及揮出那氣勢雄渾的一刀,就已經隻感覺腹部一痛。
卻是呂布右手又是猛然的將畫戟向前一推,電光火石之間,右手已經拔出腰間的佩劍,一刀劃過黃蓋的腹部。
黃蓋沒有看清那一刀的軌跡,隻知道,那一刀很快,很快。要不是黃蓋穿著的是特製的鎧甲,隻那麼一刀,呂布便可以將黃蓋攔腰斬為兩段。
呂布手中握著的劍還猶自在滴著鮮血,片刻呂布便手刀入鞘,掉轉過馬頭,拔起了插在地上的方天畫戟,策馬來到黃蓋麵前。
黃蓋氣若遊絲,臉色已經蒼白如紙,腹部還在流著血。呂布心中暗自歎息一聲,這黃蓋和程普都是如此。呂布也沒了興趣割下黃蓋的首級,要挾山上的孫策士兵。
不過,呂布掉轉過馬頭,朝著山上喝道:“山上的人且聽著,要想不想讓你們的將軍暴屍荒野,且派人領取黃蓋的屍首,否則……”
呂布的生硬猶如鍾鼓一般,聲傳千裏,山上的那些伏擊的士兵自然能夠聽得清楚。而且黃蓋被呂布殺死的過程他們也看清楚了。雖然沒有看清楚呂布的出招速度。
“頭,怎麼辦?黃老將軍他?”一名軍侯對著偏將道,滿臉的恐懼之色,更多的是好像死的是自己似的。
他怎麼知道?這名偏將暗自低罵一聲,黃蓋身死,這些人回去肯定會連累受罰,但是如果,還讓黃蓋的屍首被敵軍給梟首,那他們這些人回去,恐怕都會被孫策殺了也說不準。
“還能怎麼辦,你帶幾個兄弟下去,將黃老將軍的屍首收殮起來。”這名偏將命令那名曲長道。
“啊!諾!”那名曲長一臉的苦惱,不過也不敢不從,於是帶著十幾人小心翼翼的向這邊走來。
呂布見山上一側下來十幾人,便朝秦天大手一揮。穀口的對麵的秦天立刻領著黑騎營向著這邊而來。雖然穀中的道路上偶有大的石塊和圓木橫在與穀口,但是對於黑騎營士兵卻是輕而易舉的事。裝備上了馬蹄鐵的戰馬,自是不用擔心會損害馬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