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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佗細細的看了看大喬,果然是國色天香,再細細看了看大喬胸口中羽箭的地方一片殷紅,嘴角殘留著血漬,雙目緊閉,卻顯得安靜平和,顯然已是昏死過去多時。
屋內所有的人都緊緊的盯著華佗,而華佗準備搖頭歎息說無救時,華佗忽然身形一怔,眾人也是心中一緊,那一道道飽含希望的眼神一道道射來。
華佗沒有理會這些。隻是他剛剛為大喬把脈之時,明明已經感受不到脈搏的跳動了。但是就在剛剛起身時,卻忽然聽到一股微弱的吐納之聲。
這種細弱遊龍的呼吸聲也許一般人是無法感受到的,甚至就連郎中都無法感受到,但是自己常年累月的為病人看病,早已對這種呼吸聲的尤為敏銳。多年的直覺,讓華佗再一次的坐了下來,又細細的為大喬好好的診斷起來。
華佗眉頭緊皺,讓屋內的眾人心頭紛紛擔憂起來,甚至那些丫鬟家丁在心中為他們善良的大小姐默默的祈禱,而呂布、喬國老則是心弦繃得緊緊的。
屋內氣氛則顯得比較沉悶,呂布看著榻上的喬胭,心中悔恨交加。想起數日前的種種經曆,此刻讓自己有種酸痛的感覺。一個弱女子對自己這般癡情,自己卻熟視無睹,難道非要以死來換回自己的悔悟嗎?
終於,當華佗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時,屋內的氣憤也終於緩和和了不少。現在華佗氣定神閑的靜靜的把著脈。而呂布雖然擔心,卻忍著不去打擾華佗就診。
片刻,但對於屋內的人來說卻好似一個世紀般,華佗這才號完脈,然後從自己隨身背負的木質箱子中取出一個小瓷瓶,從裏麵倒出一個黑色的藥丸,然後遞給身旁侍候的一個丫鬟道:“且將藥丸外麵的一層蠟除去,然後再將之給小姐服下。”
“是!”那名丫鬟趕緊照辦,剝掉外麵的一層黑殼,露出裏麵綠色的藥丸,然後輕輕的撥開大喬的嘴唇,將藥丸放入到大喬的嘴中。小喬此時從旁邊端來了一碗水,然後給大喬服下。
“先生,如何?”呂布此時急切的問道,眾人也是目光緊緊的盯著華佗,希望他能夠給出一個好消息。
華佗伸手止住眾人的發問,又從木箱子中拿出一個小瓷瓶,對著另一丫鬟道:“這是金瘡藥,且將之敷在小姐的傷口處。”
呂布接過後,就準備去幫大喬敷藥,卻發覺不妥,於是將之遞給了旁邊的丫鬟。
華佗來到廳中,然後奮筆疾書,寫好了一個藥方,這才遞給喬國老道:“按照這個藥方抓,熬成藥,等小姐醒過來後,每日三次,讓小姐服下。同時要讓小姐好好靜養,千萬不可讓其過於激動,否則會牽扯到傷口破裂。”
喬國老點頭應允。
見呂布、喬國老仍然看著自己,華佗微微一笑道:“喬老爺大可不必擔心。本來老夫先前為小姐診斷時,以為小姐無救了,但是卻忽然發現小姐體內有一口青田之氣,正是這口引而不散的氣息,才保的小姐一命。想必定是有什麼值得小姐牽掛的人或者事,才讓小姐的意誌力如此堅強。也正是因為剩下這口氣,才保住小姐一命。”
喬國老聽華佗的一番話後,很有深意的看了看呂布一眼,雖然之前對呂布早有所不滿,但是也知道自己的女兒對呂布情深意重,正如華神醫所說,定是胭兒對這呂布的牽掛,才會撿的一條命吧。罷了罷了,女兒如此愛呂布,自己現在最大的心願便是女兒快樂就行了。想到這裏,喬國老無意間也慢慢的認可了呂布。
呂布並不知喬國老心中所想,那俊朗的麵容此刻卻眉頭緊鎖,沉聲問道:“那為何胭兒還沒有醒?”
華佗卻是正色道:“小姐的體質自然比不上男子,而且又是中箭後,拖的時間又長,本已有回天乏術,卻讓沒想到小姐內心定有什麼牽掛,留戀,才會體內僅存最後一口氣,這才讓老夫救了小姐一命。老夫剛才用一藥丸讓小姐服下,自然可護住體內那團氣息,雖然此時暫時無性命之憂,但是至於何時行來,老夫也說不準,也許數個時辰,也許數日,也許一個月,或許……”說道這裏,華佗卻是沒有在往下去說了。
“那先生可有什麼好的方法,讓小女早日醒來?”喬國一聽,焦急的問道。
華佗說道:“如果小姐的意誌力堅強或許能夠早日醒過來也說不準,現在一切就要看小姐的命了。”
說完,華佗整理了木質箱子,道:“小姐已經無大礙,老夫也該告辭了。老夫還得去城門處醫治那些傷兵去。”
“阿康,你去重謝一下華神醫。”喬國老見華佗要告辭,對於救了自己女兒一命華佗,喬國老自然是萬分感激。
“喬老不必如此,醫者父母心,不過是在下的職責罷了!告辭!”
華佗卻並不接受喬國老的酬謝,而是轉身即將告辭離去。
“慢!”剛剛未說話的呂布出聲阻止道:“喬老可是要去城頭救治傷兵?”
華佗轉過身來,見呂布相問,這才想起自己一直還不知道眼前這個霸氣的人是誰。再次細看之下,心中卻忽然想到一人。在這廬江中,能有如此氣質的人,絕不多見。此人眉宇之間有股傲視天下的霸氣,渾身極具威嚴氣勢,本是霸氣十足的臉上隱隱帶著清秀般的英武,給人一種直爽、豁達的性格。在俊朗清秀的麵貌下,形成了一種難以明言的邪異魅力,渾身上下有一股囊括四海的霸主氣質,讓人忍不住產生一種對其臣服的衝動。就連一向淡泊的自己,也不禁心中感慨,好一個霸主。難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