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樣的話，蘇燦燦不禁鼻子一酸。他真是太懂她了。
“妹妹叫沈星河，那哥哥呢？”蘇燦燦又問道。
“哦，我哥叫沈星寰。我們兄妹三個的名字都是我爸起的，都跟太空有關係，也是希望我們能繼續航天事業。隻可惜，我哥去經商了，而我妹則迷上了雕塑，天天和泥巴。隻有我考上了航天大學，還是因為程冬……”
提到“程冬”的名字，沈星瀚的聲音戛然而止。是啊，他的經曆中，怎麼可能繞得開這個名字？可此時蘇燦燦正在他的懷裏，他提起曾經的摯愛，會不會太不合時宜？
“對不起……”
“對不起……”
兩個人卻是異口同聲，都向對方致歉。
沈星瀚一愣，問道：“幹嘛跟我說‘對不起’啊？明明是我說錯了話……”
蘇燦燦趕忙捂住了他的嘴：“你不需要跟我道歉的。我知道程冬在你心裏的位置。我從來就沒想過會替代她。我現在能呆在你身邊已經很滿足了。你也不需要在我麵前刻意回避她的名字。隻不過，我剛剛覺得忽然讓你想起了傷心事，才說‘對不起’的。”
沈星瀚抱緊了蘇燦燦，心中感慨萬千。
“燦燦，真的謝謝你這麼理解我。我真的好怕，你有一天會問我，你跟程冬我更愛誰？我也真的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你跟她完全不一樣。她對我來說，就像一道光，從兒時起就在前方一直照亮著我。我不可能因為有了你，就把她忘了。但是，我也不會像之前那樣一直困在這份感情裏。我已經走出來了。燦燦，是你幫我走出來的。所以，我並沒有提起什麼傷心事。現在想到她，我已經不傷心了。”
“那你給我講講你和她的故事吧？”蘇燦燦笑盈盈地望著沈星瀚，“航天女英雄的故事，我聽得太多了。她在我的印象中，太不真實了。我想了解一下，一個像光一樣照亮你、指引你的人，究竟是什麼樣的。”
“好。”沈星瀚點點頭，“程冬比我大三歲，跟我哥是同學。小時候，兩家家長都開玩笑，說要她將來嫁給我哥。我呢，一開始也把她當嫂子來著。”
“啊？”蘇燦燦瞪大眼睛，“你居然把她當嫂子？那、那後來呢？”
“我哥的個性很張揚，在學校裏也特別受女孩子歡迎。而程冬呢，也是非常要強的女生。他們倆互相看不慣，經常吵架，誰也不讓誰。我以為他們是歡喜冤家，就跟電視裏演的那樣，吵吵鬧鬧的，最後會走到一起。可沒想到我哥上大二的時候，跟他們學校的校花談戀愛了，還把那個女生帶回了家。當時，我特別擔心程冬，就跑去安慰她。我那時也是太年輕，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女生，莫名其妙說了一句，‘我哥不懂得珍惜你，不然，你等我長大的。’結果，她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可從那以後，我才意識到，原來她在我心裏一直都是最完美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