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2 / 3)

桂魄怎麼樣了?冰綸的眼裏難得出現的不耐的神色,她冷冷地看著可胡圖,心裏想找個機會脫身去看看那襲月牙衣怎麼樣了。

可胡圖左右揮劍,動作僵硬得像被人用線扯著的木偶。

冰綸的眼睛閃爍了一下,向後彎腰險險地避過了可胡圖橫掃的一劍,然後右手撐地,抬起腳輕輕一踢,想要踢掉他手中的寒天破,奈何他的手想黏住了劍柄一樣的牢固,雖沒讓她踢掉他手中的寒天破,倒是讓他的動作頓了頓,給了她脫身的機會。

冰綸捉住機會,一個閃身來到了桂魄的身側。

桂魄的臉色蒼白,衣服早就被鮮血染成了紅色,他的麵容平靜,早已死去了。

“桂魄!”她顫抖著雙手想要捧住他的臉,可劍從後麵而來,直接刺穿了她毫無防備的身體。

可胡圖手握著寒天破向前一躍,從身後刺穿了冰綸的身子。

寒天破之主竟被寒天破所殺呢。

她愛心中嘲諷地一笑,緩緩地倒下,身體被一層厚厚的冰覆蓋,冰層越發的厚,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的霞光,然後“轟”的一聲四散的爆了開來四散成無數的絕美的碎片,然後迅速消融不見了。

桂魄,別了。

完顏煊無力地坐在地上,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切,可胡圖殺了冰綸之後,身體迅速化成一堆塵土,在風中飛散著。而那男子被自己黑色的血液消融,最終化成了一灘血水。桂魄的身體則漸漸的透明,陽光穿過了他的身體,他的身體也最終消散得無影無蹤,隻剩下兩把劍在陽光泛起了一陣冷光,暗示著這一切並非虛幻。

遠遠的樹上的五伏在已離去,偌大的地方隻剩下完顏煊一人,獨自出神……

天穹山上,一抹絕麗的影子站在白雲飄渺的地方,眺望著遠方。風輕吹而過,撩起了她常常的頭發,讓她衣袂缺缺的,絕美得讓天地失色。而在她的身後,風姿妖嬈的桃花林裏,一層由桃花瓣鋪成的床漂浮在半空之中,上麵赫然躺著兩個人。白衣女子麵容冷冷的,眉宇之間盡是冷漠之色,月牙衣男子麵容平靜,像是一個酣睡的孩子。

白衣女子的眉頭皺了皺,幽幽地醒了過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大片耳朵桃花瓣。

“恭喜,你沒死成。”他們是沒死成,就是差點就累死她了。

“風!?”冰綸看著遠處的麗影,指尖卻碰到了一個溫柔的東西,她側眼看去,就看見了桂魄熟睡的容顏,心頓時一暖。

“除了我還有誰會幹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風絕美的身影躍上了樹與她持平。

“你怎麼會知道我們出事了?”天穹山離北國那麼遠,風怎麼會那麼及時趕來,然後將他們就回來。

“我本來是不知道的,但我遇見了一個人。”本來她閑閑的在天穹山上豎著手指,過著些無聊的日子,但是遇見了一個人,害她不得不下山自尋煩惱。

“她……嗎?”冰綸微微驚訝,料想也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狀況了。

“恭喜你,猜對了。”沒想到她風也會有這麼無奈的一天,難不成真的是自作孽?

“你可以將你滿臉的委屈收起來,她定是給了你不少的好處。”否則以風那種懶惰的個性才不可能那麼快就將她的魂魄收集完畢的。

被寒天破所殺,死後魂魄不全,會在陰陽兩間徘徊,無法進入森羅殿輪回轉世,即使她是寒天破之主。

“不要太了解我了,我會害羞的。”風笑著,笑容雖然被麵紗擋著卻仍美得天地失色。

“我不了解你。”冰綸歎了口氣,她確實不了解風,但她卻了解‘她’。

“桂魄嗜血過多,醒來還有一段時間。”風的語氣淡淡的,“有沒有想過接下來該怎麼做。”

寒天破袁天現世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了,連‘她’也出現了,說明這一切已經成了定局了,不管他們做什麼也隻是徒勞了。

“我不知道。”對接下來的事要怎麼做,她心中無底,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你的劍在那兒,你可以封印它也可以用它去橫行霸道。”風頓了頓,又補充道,“如果你想再死一次,那至少等喝完森羅女的那杯喜酒再去死。”

免得到那時森羅女天上地下地追殺她,說她沒良心連她成親也不露一下臉。

“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冰綸反問風,語氣冷冷的讓猜不出心思。

“如果是我。”風偏頭想了想,“如果是我,我一定會拿著寒天破去危害人間。”

可惜她不是寒天破之主,不能拿著寒天破去危害人間。

“即使你沒有寒天破也能危害人間。”冰露難得微笑,,也不想想她可是風,可是天下第一美人,即使沒有寒天破,僅憑她的臉就已經足夠能禍害人間千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