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想他可胡圖當了好幾年的將軍,卻一直沒有一件拿得出去的寶劍什麼的,害他都挺不直腰杆子做人了。
“大人在府上也要用劍的嗎?”男子一臉不情願地說著,“那劍可真貴了,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就讓人看呢?”
“呸!你這是什麼話,你吃老子的,住老子的,老子不過是想看看你找得劍都說三說四的,你是不是 想死?”可胡圖又一劍架在了男子的脖子上。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小的這就去拿,這就去拿!”男子見劍在自己的脖子上,隻要一劃就會魂歸九泉,於是嚇得滿臉慌亂。
“這才對!”可胡圖放下劍,仰頭大笑著。
男子見劍已經離開了自己了,嚇得雙腿不停地顫抖著向門外走去,不一會兒就捧著一個錦盒而來。
可胡圖一見錦盒便心急地奪了過去,打開一看,頓時眼睛都看直了。
錦盒之中靜靜躺著兩把劍,一把白色的劍,劍身在劍鞘之中未露其半點兒鋒芒,但卻給人一股懾人的寒意。另一把劍看起來有些舊,仿佛是經過千多年歲月的磨洗。
“這是什麼劍?”可胡圖伸手想要拿過白劍,可劍身泛著的冷氣讓他的心突生恐懼,隻好伸手去拿另外的一把劍。
可胡圖舉起手中劍,一直隱藏在劍鞘裏的劍在燈光下泛起了一片的白光,一看就知道是一把好劍,他高興地看著手中的劍,覺得自己終於可以挺直腰板了。
“大人不試試那把白劍?”雖然那把劍從開始到現在都隻認一個主人。
“這一把就可以了,老子又不會玩雙劍,要那麼多做什麼?”可胡圖擺了擺手,把玩著手中的劍,不在搭理男子。
“可這兩把劍是一對的,大人隻要其一而舍其一,我怕兩劍不會長存。”簡單說來就是生死相隨。
“可……老子手拿兩劍太麻煩了。”他隻習慣用一劍,不會雙劍合一。
“就算不會用雙劍,大人也可以多帶一把在身上,以防萬一。”男子的話說得合情合理,讓人不能從其中看出破綻。
“你比老子想得周到。”可胡圖一拍男子的肩膀,爽朗地笑著。
“這是我的本分。”男子謙恭一笑,隨即像想到什麼似的開口說道,“聽說幾天之後太子要比劍,大人何必不趁著這次的機會去一展雄風。”
“有你這門客,老子以後可真的天天睡得好,吃得好。”那個什麼高什麼什麼的成語他忘了,所以他隻好表達大概的意思。
“哪裏,這是我的本分,大人,若無其他的事,那在下就先告辭了。”男子做了一揖就往門外走去,可才走了兩步,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絆住了,踉蹌了幾步。
可胡圖眼明手快地扶著他,不讓他跌倒,“你這混小子,給老子好好的走路。”
“是,大人。”男子借著可胡圖手中的力量站穩了身子,可誰也沒有注意到當男子接觸到可胡圖的皮膚的時候,指尖縈繞著的一抹黑色的煙霧直接滲了進去。
“你小子能走嗎?”又不是娘兒,怎麼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
“能。”男子邊說邊向著門走去,然後跨過門檻,順手掩上了門。
夜是一片的寂靜,男子自暗處現身,暈黃的月色下,那張麵孔分明就是五伏。
五伏笑了一笑,一副準備看好戲的樣子,抬頭看了看月亮,呼出了一口氣,隨即退後了幾步,又隱於暗處……
五天後。
今天的陽光明媚,涼風習習的,天氣好得讓桂魄不停的皺眉。
怎麼下了那麼多天的雨,就偏偏今天放晴呢?害他‘風濕痛’的借口派不上用場。桂魄坐在椅子上直歎氣,這幾天完顏煊命人日夜加工,終於在今天早上完成了他們比劍的那個擂台,看來完顏煊這次是鐵了心要和他決一死戰了,他實在是不想打架,他隻想和冰綸過一些平淡的日子。
“桂魄。”遙遙的坐著的冰綸冷冷的看著他,輕聲喚著他的名字。
“冰綸。”見心愛的人在叫自己,桂魄立即從椅子上上彈跳起來飛身想要來到冰綸的身側,但是衣袖卻被死死的拉住。
“在還沒有分出勝負之前,你要和冰綸保持距離。”一見桂魄想要開進冰綸,完顏煊反射性地就拉住了他的衣袖。
“為什麼?”桂魄抽回自己的衣袖,眼巴巴的看著冰綸,不解地反問。
“今天之後她就是我的妃子了,所以你要與她保持距離。”完顏煊胸有成竹地向桂魄露出一個得意的微笑,他才不信自己會輸給桂魄,過了今天,冰綸一定是他的了。
桂魄聽了他的話,抬頭看了看天,然後非常難得的一本正經地說著,“現在離晚上還有一段時間。”
完顏煊一聽,頓時愣住了,下意識地反問,“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桂魄頓了頓,向後一躍,衣袂缺缺的隻留下餘音未散,“現在離做夢還有一段時間。”
“桂魄!”完顏煊怒起,憤怒地追了上去,“我會證明給你看我不是在做夢。”
“等你睡著了之後再說。”桂魄靈巧一躍,在完顏煊還沒有追得上的時候,身形一轉,人早就到了冰綸的身側,然後伸手,習慣性的將冰綸擁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