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孫翊便帶著許褚離開了。實際上,他對於蒯良沒什麼好感。畢竟這個人為了自己的家族利益,在曆史上和蔡瑁一起,把劉琮給賣了。現在孫翊之所以對他禮敬有加,不過是因為想要通過蒯良獲得更多的好處。
但下麵孫翊要去拜訪的人,則是他一直想從荊州挖過來的,那就是文聘。
來到看押文聘的地方,孫翊發現門口的衛兵居然是猛虎軍的十個老兵,而且都是學過太平陣的精英。要知道太平陣的訓練非常困難,如果不是幾人配合默契,則無法發揮出陣法的威力。現在看來,文聘如果真想強行離開這裏,怕是要費不少的功夫。而這十個老兵隻要困住他一會,鬆茲城的軍隊就會趕來將他擒住。
孫翊心裏暗笑,這個徐盛確實非常謹慎細心,不愧為大將之才。
他和門口的衛兵打了個招呼,這些江東老兵哪有不認識孫翊的,忙不迭向他施禮。不過,所有人都被孫翊的發型給震驚了,畢竟剃發在古人看來是非常嚴重的一件事情。
可孫翊根本不在乎他們的想法和驚異的眼光,自顧自的來到文聘門前,叩門道,“仲業將軍可在,江東孫三郎求見。”
不一會,門開了,文聘昂首挺胸的看著孫翊,絲毫沒有被俘的緊張和恐懼。
孫翊暗自叫好,笑著道,“文將軍大名如雷貫耳,小子神交已久。今日得見,真三生有幸也。”
文聘拱了拱手,麵無表情的道,“江東孫三郎之能,某也早有耳聞。現為階下囚,失禮怠慢之處還請見諒。若是三公子前來招降,某勸君還是少開尊口的好。在下雖不才,卻也知禮義廉恥,不敢行背主之事。請回。”說罷,便自顧自的回身進屋了。
孫翊一句話都還沒說,文聘就走了,弄得孫翊非常沒麵子。不過他從文聘進屋卻沒關門的舉動,看出一些端倪,便讓許褚在門口等待,自己屁顛屁顛的跟了進去。
文聘坐在了椅子上,伸手拿起一卷竹簡,開始認真研讀起來,並不搭理孫翊。
孫翊也不著急,隻是默默的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文聘。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孫翊就那麼波瀾不驚的站著,如同侍者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文聘終於忍不住了。他把竹簡一放,歎口氣道,“三公子這是作甚?憑你如何表現,某也絕不投降。”
孫翊聽見文聘的話,慢慢走到一張椅子邊坐下,悠然道,“吾素知文將軍乃忠義之士,何敢輕言勸降?吾隻與將軍說說心裏話。”
孫翊頓了一下,見文聘並未回絕,便繼續道,“想當年,諸侯共同討伐董卓,除先父與曹操外,皆心懷鬼胎,各有打算。先父奮勇向前,結果被袁術匹夫掣肘,丟兵損將;曹操戮力追擊,更是險些失了性命。先父不願與那些道貌岸然之輩同流合汙,故而攜兵欲返江東。豈料劉表聽信袁術讒言,率兵截擊。家父氣憤不過,怒而發兵攻伐,輕軍冒進,以致身死當場。孫氏一家老小從此無依無靠,四處飄零,其中艱辛,何人能知?”說到這,孫翊此生的記憶浮現在腦海,眼圈不由一紅。
文聘聽著孫翊的話,也不免有些傷懷,淡淡的道,“恰逢亂世,刀槍無眼,文台公之殤也是無奈。”
孫翊點點頭,道,“我孫氏一門,自祖上孫武開始,人才輩出,從來不會知難而退。家兄勇烈,繼承先父遺誌,上報國家,下安黎民。可廬江一地卻幾次三番遭受無妄刀兵。不說黃祖兩次攻伐,就連那袁術也自恃兵強馬壯,苦苦相逼。仲業將軍可能還不知道,袁術匹夫正準備明年稱帝。”
“什麼?”文聘聽到孫翊的話,“噌”的站了起來,急急問道,“此話當真?”
孫翊苦笑著道,“將軍若是不信,當可稍待幾日,吾命人將袁術所發檄文送來給將軍一觀便可。”
文聘默然無語,思緒混亂,不知該說什麼。
孫翊則繼續道,“若是袁術僭越造反,我廬江則首當其衝,必不與之甘休,定要引兵討之,以報陛下厚恩。然如今,黃祖興兵來犯,家兄宣城剿賊,廬江正自顧不暇,又如何能與袁術開戰。劉景生身為漢室宗親,不思為朝廷分憂,反而與廬江刀兵相向,豈非讓袁術得了便宜?”
文聘細細琢磨一番,沉聲道,“某料想劉荊州並不知道此事,若其知道~~~”
“若其知道又能怎樣?”孫翊打斷了文聘的話,自顧自的道,“當年群雄討董之時,劉表可曾出兵出力?仲業乃荊州大將,難道還不知道劉表的心思嗎?”
“這~”文聘無語了,因為孫翊說的都是不爭的事實。
孫翊趁熱打鐵道,“吾佩服將軍忠義之心,但這忠義該對誰呢?”他頓了頓突然大聲道,“別忘了!大漢還沒亡呢!”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把文聘嚇的渾身一震,他的耳畔回想著孫翊的驚雷之音,“大漢未亡,大漢未亡啊。”
孫翊沒有再理會文聘,他起身緩步走到門口,沉聲道,“何去何從,還請仲業將軍好生考慮一番。大丈夫欲建功立業,更要頂天立地,不失忠義之本。否則,便是愚忠之人,徒為笑談爾!”
文聘如同被驚醒了一般,對著孫翊納頭便拜,鄭重道,“若三公子不棄,某願追隨左右,雖刀斧加身,不易心誌也!”
孫翊連忙回身,趕緊扶起文聘,大笑道,“今得仲業將軍相輔,乃天佑大漢也,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文聘起身道,“慚愧,慚愧!末將當不得三公子如此垂青。但某有一事相求,還望三公子體諒。”
孫翊嗬嗬一笑道,“吾已知文將軍意思,你定不願與荊州舊識刀兵相向,更不願讓劉景生難堪。”見文聘麵露驚訝之色,孫翊繼續道,“既如此,吾便拜仲業為討逆將軍,從荊州降卒中挑選三千精銳,前往廬江大營,輔助魯肅魯子敬可好?”
文聘聽聞又要拜伏稱諾,卻被孫翊給扶住了。孫翊道,“仲業可能不知,廬江軍中已廢除跪拜之禮。這些等你到了廬江大營,由子敬慢慢和你說明吧。”
文聘覺得自己好像突然進入了一個新的天地,他有些哽咽的道,“某乃一粗人也,今得三公子如此看重,必戮力傾心,以報三公子厚恩。”
孫翊哈哈一笑道,“仲業將軍乃荊州第一大將,吾對你的能力自是放心的很。”
文聘卻正色道,“三公子此言差異,荊州第一大將另有其人!”
“哦?”孫翊詫異的道,“何人之能可在仲業之上?”
文聘鄭重道,“南陽人,黃忠、黃漢升!”
此正是:夜襲不成損兵將,黃祖悲憤險身亡。三郎方到鬆茲處,兩言說得文聘降。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題外話:看書的多,評論的少;於情於理,都不太好。請君推薦,勞君收藏;別無所求,唯幫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