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煙?!”仲軒晨驚訝道:“這祖宗不是戒煙了嗎?怎麼又想著抽煙了?這是要走頹廢路線?”
陸栩撩了他一眼,“抽根煙就是走頹廢路線?那你豈不是從來就沒走過正路?”
“呃?我這不一樣,我從來沒說過要戒煙!他不是為了念然,這些年都抽得少了嗎?我看他的煙盒都成了擺設,還以為他徹底戒煙了!”仲軒晨皺眉。
他想了想,起身道:“不行,我得去逮他進來,這不是打算要孩子嗎?還抽個屁的煙啊!”
他剛站起來,陳與非就推開門走了進來,其實他也不是真的想要抽煙,隻是心情鬱悶又不知道怎麼表達,於是隻好給嘴巴找點事情做。
“去哪兒?”陳與非問道。
“逮你。”仲軒晨回答。
他們三人很熟悉了,談正事的時候,基本上都沒廢話,互相之間都心有靈犀,說話也直截了當。
“逮我幹什麼?”陳與非走到主位,拉開皮椅坐下。
陸栩點好了菜,將菜譜闔上遞給服務員,讓服務員退了出去,這才端起茶碗慢悠悠的抿了一口,道:“他瞎操心唄,聽到你抽煙就想去逮你進來,為了幫你提高精子質量。”
仲軒晨差點一口茶嗆死,瞪了一眼陸栩道:“你特麼知不知道什麼叫委婉?”
“委婉?什麼意思啊?委屈加婉約?我又不是女人,委什麼婉?”陸栩哼了一聲,將茶碗篤在桌上,拿起筷子開始戳那高檔暗紋的桌布。
“說吧,什麼事情讓你這麼鬱悶?多久沒進出娛樂場所了?這是要來泄欲還是要來泄憤啊?”他轉朝陳與非,毫不客氣的問道。
陳與非沒回答,仲軒晨嘴角抽了抽,都說刀子嘴豆腐心,可陸栩不是,他是刀子嘴鑽石心,硬著呢,要想得到他的溫柔對待還真是不容易。
不過眼前還是陳與非的事情比較重要,仲軒晨觀察了一下陳與非的表情,問道:“你怎麼了?該不是又跟你老爹爆發戰爭了吧?”
陳與非搖搖頭,道:“我家老頭現在對我態度溫和多了。”
“那是什麼事情?”陸栩挑挑眉,他也以為陳與非是跟自己老爸吵架了,當年爆發家庭戰爭的時候,他們陪在陳與非身邊,看他天天冷著一張臉,都快凍死了。
“……”陳與非不知道怎麼開口。
“不說啊?這是讓我們猜?那我先來啊……公司出問題了?你走眼了收到假貨了?”陸栩問道。
陳與非沒理他,仲軒晨一見,也接著猜:“那是又有哪個達官貴人看上你,想把女兒推薦給你了?”
還是沒回應,陸栩又接口道:“那是什麼?你前前前前女友、炮纛友、床纛伴上門尋仇了?還想跟你來段不了情?或者是你偷腥被念然抓現場了?被人拍了激纛情視頻勒索了?”
他越猜越離譜,仲軒晨從對麵扔了一顆鬆子砸他,他笑著住了口。
“與非,你就直說吧,你再讓陸栩猜下去,他肯定會說你是不是陽纛痿了。”仲軒晨一本正經的見著陳與非。
“擦!明明是你想這麼說,別安在小爺我頭上!”陸栩抓了一把鬆子扔過去。
仲軒晨挨了一發劈頭蓋腦的鬆子散彈槍,忙站起來抖落掉在衣服裏的鬆子,嘟囔道:“你真是個潑婦,淩子揚到底看上你什麼啊,好好的國家棟梁都能給你掰彎了……”
“擦!”陸栩炸毛道:“誰掰彎他了?!他自己像個狗皮膏藥一樣貼上來!撕都撕不掉!小爺我好說歹說他都裝作聽不懂,我能怎樣?!知道他前程無量,小爺不敢耽誤他!不敢給他名聲抹黑!除了拒絕他我還能怎樣啊?!”
仲軒晨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愣了半晌,失笑道:“咱們仨都一樣,愛給自己找罪受,我是拚了老命追、你是拚了老命躲、與非則是拚了老命的伺候祖宗,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聽他這麼說,陸栩也氣鼓鼓的不說話了,這麼想起來,三人的感情好像都不是那麼順利。
“你們倆火氣真旺,憋得慌吧?”陳與非指了指服務員送上來的湯:“先喝湯吧,邊吃邊說。”
服務員分好了湯,給他們三人端了上了,仲軒晨喝了一口,噗的一聲差點噴出來。
“這什麼湯?怎麼是味道怪怪的?”他納悶的看著骨瓷湯勺裏的湯汁。
“別問我,陸栩點的菜。”陳與非嚐了兩口,覺得味道還不錯。